“小月,这种游戏好玩吗?”
语气没有变,和刚才陈述他在想什么的语气一样。
并不严厉,也不像是质问,有些冷静到冷漠的感觉,就像是认知到某个事实无数回从而习以为常。
徐姮还是只能理解为是他真的受够了。
他知道这是她一个人愉悦的游戏,是折磨他来让她愉悦的游戏。
黑漆漆的空间不会让彼此被视觉所侵扰,但脑子里还有心里却总是很吵闹。
徐姮知道自己很焦躁,哥哥肯定也是,他只是很少把他的情绪泄给她而已。
“我硬了又怎样?”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又怎样?”
“然后?”
“根本没有然后。”
“你只是在寻我的开心。”
徐渚停顿了很久,末了,他还是叹息:
“小月。”
“有些事情不是不想就能抛之脑后的。”
“我……只是不想你讨厌我。”
他的声音就像刚刚她感受过的他那微冷湿润的梢。
像一滴冷冽的水,在她的皮肤上滚落,每一个字都明晰又清醒。
可他们明明在说最混沌也是最罪孽的事。
哥哥从来都不会骗她。
他又一次向她真切地表达了他那丑恶到让她有些同情他的情绪。
徐姮能感觉到哥哥迫切地需要她。
她应该安慰他,也只有她能安慰他。
反之亦然。
小的时候如此,大了乃至现在还是如此。
明明他才是哥哥。
她确实该诚实一点。
想就说想,要就说要。
哥哥本来就什么都会给她。
某种轰然到能麻痹情绪与身体的冲动让徐姮把自己脑子里的想法付之行动,她主动叫他:
“哥哥。”
然后简短地命令道:
“你走近一点。”
这样简单的小要求徐渚当然会满足她,就在他靠近的时候,徐姮伸出手,先碰到的是他炽热的掌心。
徐渚好像惊讶于她的触碰,指尖颤了一下并没收回,却也没主动握住她的手。
徐姮继续说:
“这是最后一次。”
徐渚同时也开口像是想要说什么,但徐姮抢着一定要把她的话说完:
“我明天去找汤昳时,所以就今天,嗯……就现在。”
她知道在这种时候说起另一个男生会伤害哥哥,乃至可能会激怒他。
但如果她不说出来提醒自己的话……
就好像她已经自暴自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