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我跟潇潇的外婆,她最近身体不好,很想念我们。”
柳墨微笑:“常言道,百善孝为先,外婆以前最疼我了。”
慕与潇:“……”
她追不上柳墨的思维。
韦安如回房问收拾的时候问慕与潇,柳墨这一趟到底是为了谁?
“我怎么觉得哪不对劲呢?”
“见机行事。”慕与潇假装镇定。
出前,她才找到跟柳墨私下说话的机会。
“我们忙完再回去,不好吗?”
“不好。”
柳墨反问她:“工作结束,你还会跟我一起看外婆吗?”
“可是……”
“所以,既然昨晚我们都想到在外婆家的事情,我们为什么不一起回去看看?”
慕与潇固执地大摇其头,“如果你不想配合我,说明这份工作我不能胜任,我会申请换人来。”
柳墨脸色沉下去,“放心,回去我有我的事情,不会让你的工作没有进展。”
“潇潇,别多想。”!
()又真实,而非华丽的词藻。
她意不在堆砌词句,只是有时候灵感毕现,忍不住加上一些所谓的金句,再给每个故事取一个名字。
也正因为她的风格和这些年卓越的业绩,让她在记者圈内小有名气,不断有人来挖她。
但她就像跟陈夏签了卖身契一样,从没考虑过跳槽,因为陈夏确实足够大方。
现在新人入行,写往生稿都是模仿她的风格,因为客户看了都很满意。
于是慕与潇下周的工作安排之一,是被邀请去相关部门,给一批新人做培训。
陈夏提醒她准备准备。
各类工作讯息往脑子里塞的同时,她在想着柳墨,柳墨怎么还不起,哪里不舒服?
她知道这个分心的状态不好,于是再次打定主意,要快点推进工作,完成离开。
她感觉这几天,她从清醒到浑浑噩噩,又快被扯下去了。
扯进上大四之前,装满柳墨两个字的池塘里,在那儿溺于春光,再慢慢沉下去。
她必须要撤离,要保证一切事情的可控,可控也许不是最好的生活状态,但最安全。
但她无奈,柳墨还在拖延。
昨天一天过得充实无比,补拍书法视频,逛公园,染头,回家吃饭。
一天下来,话说了不少,但柳墨所袒露的心绪寥寥无几。
慕与潇梳理得差不多,但她不多说,工作进度就有限,总也不能顺利。
安如说得对,柳墨这件事按经验来看特别简单,母亲对一个人来说至关重要,她们不是没有遇到过类似的事。
所以慕与潇安慰过柳墨的话,不是她当场变得嘴皮子利索了,而是类似情景并非第一次处理。
说实话,要是柳墨能快点,都不用磨蹭到这个时候。
慕与潇把韦安如拍的照片都看了一遍,相应地往文稿里配。
然后她走进书房,把韦安如拍过的那叠练习纸又取出,柳墨妈妈的笔迹跟柳墨大有不同。
如果说字如其人,就可以看出这个人并没有柳墨洒脱,或者说薄情,这个人是被束缚在条条框框和笔墨中的。
而笔迹浓淡都不相同,并不是墨的原因,而是腕力有差。
病与不病,在墨痕上有所差别,但是她从没有放弃过拿笔书写。
一股强烈的感同身受从慕与潇心间滑过,她遽然意识到,这些天她的重心都在柳墨身上。
她没能像以往那样,关注当事人的生前哀乐。
她有所失职。
她蹲着看了许久,直到时间过了十点半,柳墨仍没有动静。
因为慕与潇刻意没加柳墨的联系方式,韦安如去私聊问了。
[柳老师,你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