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与潇定闹钟,蹲点还是差点没抢到,付完钱的那一刻,整个人都轻快了,才颇有耐心地听了韦安如的吐槽。
两件事一连接,就记得格外牢。
韦安如眉飞色舞:“也有例外。”
“好的。”
慕与潇从不干涉,也许例外是有的。
谁知道呢。
到了博物馆,一下车,慕与潇就让她在站台往对面的博物馆大门拍了一张。
“每次她到这里,她都觉得那个人站在门口等她一起检票。”
韦安如拍完,翻看照片,叹气说:“也挺折磨自己的,你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就没再遇到合适的人呢。”
“是不想遇到吧,有的情感有的人,是不容许被替代的。”
所以那天晚上,柳墨答应她,不会让她生病,会一直一直陪着她。
“只要你在我身边。”
柳墨说。
她也答应。
采访即将彻底结束时,费娴请她们俩吃饭,作为感谢。
“之前我还没那么信,觉得你们还能比心理医生靠谱吗?没想到看完你们的稿子,照片,以及贴在家里的那些特殊海报,我姑姑的精神状态好太多了,身体也慢慢康复起来了。”
慕与潇只负责采访跟写稿,费娴所说的彩色海报其实是镇定的符纸,公司有专人制作,外表看上去像一小幅现代风的画。
每次得申请,价格不菲,好在阳女士也不缺钱。
慕与潇是在这个时候接到家里的电话的,接完以后,韦安如看她脸色就不对了,问她:“怎么了?”
她缓了会,组织了下语言,尽量冷静地说:“我外婆去世了。”
费娴看见她的眼眶红了,但是没有流眼泪,好像还沉浸在不可置信里,一旦流泪,这件事就会成真。
“那你得赶回去啊,你外婆跟柳墨……”
慕与潇说:“也是柳墨外婆,她也会回去的,我给她打个电话。”
说完慕与潇就直接离开了,在场的两人也没了胃口。
韦安如都有点难受了:“怎么这么突然,前几天还说在住院,潇潇打算忙完就回去看看呢。”
费娴叹了口气:“那她该遗憾了
,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两个人静默了会,费娴忍不住说:“但她刚刚说,那也是柳墨外婆的时候,我还是心惊胆战了一下。”
韦安如瞪大眼睛:“你不知道?”
“我知道啊,但是勉强算表姐妹,没血缘关系,跟‘也是柳墨外婆’的冲击力不一样。”
“是。”韦安如喝光了剩下的饮料:“这两人挺酷的,这趟回去,希望别让人看出来。”
然后她就把上次回去,遇到的抓马的事跟费娴聊了。
费娴乐得肚子都疼,尤其是慕与潇一头橙发,还被她妈妈误会抽烟那里。
虽然韦安如也是听慕与潇说的,但她转述起来绘声绘色,比说书的都精彩。
慕与潇的大惊失色,慕妈的暴躁如雷,柳墨的看热闹不嫌事大,二人形象跃然语上。
听完笑完,费娴忽然收声,“人家外婆刚走,我俩在这谈笑风生,是不是不太好。”
“还好吧,虽然我心疼与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