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便披上了浴巾,来到床边,打开赵欢颜的聊天界面:敢耍我?
明天一定让你求饶!
赵欢颜在公交车上盯着屏幕上的文字,吓得手机差点没拿稳,她知道只要是沈赫宇说出口的话,他就一定会不择手段做到。
她看了眼时间,幸好现在离明天晚上还有20多个小时。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好好打扫酒吧的卫生,明天的事情就交给明天去处理吧。
毕竟,她有的是办法能躲开沈赫宇!
赵欢颜刚回到酒吧,换上备用工作服,主管就来叫她,“最中间那桌有老板点你,叫你过去。”
她带着扫帚,老远,就看见蒋元一个人坐在最中间的卡座上喝酒。她清了清嗓子,来到蒋元面前。
蒋元今天没穿西装,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短袖,即使在昏暗的酒吧灯光下,不失清爽与温柔。她不禁想起沈赫宇昨天也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然后还被自己咬伤了。
她努力晃了晃脑袋,“学长你找我?”
蒋元抬眼,看见赵欢颜身上仍旧穿着一套工作服,手里却拿着一套清洁工具,他连皱眉都是温柔极了,“你怎么还拿着扫帚过来了?”
“因为这是我的工作呀,我在这家酒吧打扫卫生。”
蒋元微微张开嘴巴,原来她只是酒吧的清洁员,他一直还误以为她是在这里陪酒呢。
他眼睛里闪烁起愉快的光芒,叫赵欢颜坐下,她特意选了一个离蒋元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后,蒋元从一旁的桌子上捧出一束玫瑰花。
她认得那个玫瑰品种,是她最喜欢的——路易十四。
“送给你。”蒋元见赵欢颜不肯接受,他垂下眉眼,“关于一年前的事情,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要亲自跟你解释。”
今晚让你好好瞧瞧
沈赫宇感觉自己身上的皮肤都快被搓掉了,但浑身还是燥热难耐。
他穿衣服时,肩膀上的灼烧感格外明显,他轻轻抬起手臂,看着镜子里,被赵欢颜咬过的地方还渗着淡淡的血渍,圈成一个小小的牙印。
沈赫宇不但没生气,还颇有耐心地拿出消毒纸巾仔细擦了擦。他又来到衣柜前选衣服,他先是选了一套赵欢颜最喜欢的粉红色,后面又怕自己的用意太明显,又换了一件白色的短袖。
等他换好衣服,看手看了手腕上的手表,才晚上10点多。他悠闲地拿起车钥匙,走出老宅。
酒吧。
蒋元不敢看赵欢颜,“这一年多时间过得还好吗?”他先问出了心中最想问的问题。
赵欢颜不禁有些哽咽,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人关心她,问她过得好不好。
“三年前,你跟我说要回国内找阿姨,然后我送你走了。最开始,我们每天都还有联系,后来也总能在新闻上看见你,我还觉得很安心。可是”
在某天,她忽然间就离奇失踪了。无论他怎样派人寻找,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无论他找了多少遍,都只得到统一回复:她早都嫁人了。
蒋元没再去问对方是谁,他知道她一直都有一个很喜欢的男人。在他们相遇的第一天,他就知道。
那天,他把赵欢颜带回庄园,她整个人神色紧张,好不容易在沙发上睡着了,却也在止不住地抽泣。哪怕是在梦里,也还在不断重复着某个人的名字。
她看起来无助极了,所以第二天他就让妈妈跟赵欢颜提出,“留在我们家吧。”
后来,他们就读于同一所大学,两人每天一起上下学。赵欢颜每天学习完,还不忘帮家里的阿姨做一些家务。两人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她才跟他说起自己的经历。
“遇见你的那天,其实是我来国的第一天。前不久我的妈妈在z国失踪了,没过多久,我就遭遇了绑架。好不容易逃出来,我却来到了国。”
“幸好那天碰上了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她说得那样云淡风轻,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蒋元现在有太多话想和赵欢颜说了,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但他还是跟赵欢颜解释:“一年前,你失联后,我派了很多人找你,包括我自己也来了几次星海市,但都没有你的任何消息。”他只说了几次,其实,他心里最清楚到底有多少次。
赵欢颜看向蒋元,对他笑了笑:“学长,你不用解释的。”她知道,沈赫宇最初让她化名”赵妍“时,她就知道他肯定会全面封锁,她进精神病院的消息。
所以,一开始,就连爷爷都找了她很久,后面才派人来给她送东西。更何况,是从小在国长大的蒋元,他要在z国找人,只会难上加难。
蒋元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着,仿佛在压抑内心的激动,还拉起了赵欢颜的手,“其实,几个月前,我突然有了你的消息,但是不巧的是,我被”
“咔嚓”一声,蒋元感觉自己下巴好像脱臼了,眼前也直冒金星。
赵欢颜小脸惨白,神色慌张,根本不知所措。
沈赫宇漫不经心地甩了甩手,从桌上抽起几张纸,扔在赵欢颜脸上,“擦手,被其他男人摸过,脏死了。”
赵欢颜看见躺在沙发上的蒋元,根本不敢反抗,她用纸擦了几遍后,沈赫宇才一把拉起她,朝外走。
“我的工作还没做完。”
见赵欢颜不走,沈赫宇直接扛起她,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酒吧。
车里的空气更加紧张,赵欢颜连大气都不敢喘,听见沈赫宇犹如恶魔般的声音,“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出轨。”
他身上的气压很低,“你现在是蹬鼻子上脸,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给我戴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