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半个月,我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可以拄着拐杖下地。
于莜莜跟着参展团去了泰国,没时间来医院与我话别,托了甜姨带话给我,说参展完了,立马回来看我。
我无所谓啊,于莜莜与我话不话别,关系都不大。她本身是个羽翼逐渐要丰满的鸟,只要顺着风,就能飞到她任何想去的地方。
我就不同,我就像拴着铁链的一条狗,脱了主人,只能游荡在外做一条野狗。
半个月的病房生活,将我磨得身形孑立。站在医院楼下的小花园里,居然如老者一般的佝偻。
美心扶着我练习走路,在经过几天的练习后,我终于可以甩掉拐杖,能慢慢独行。
孟小冬安排甜姨来接我出院,我兴高采烈地对甜姨说:“还过几天,我就自由了。”
甜姨抿着嘴巴笑,忙着收拾东西。
美心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半个月来,我对她的依赖已经超出任何人。尽管那晚擦洗身子之后我们再没肌肤接触,但只要我们的眼光一接触到,她便如受惊的小鹿一样移开。
我被她的羞涩与慌乱迷离,很多个深夜,看着她躺在沙发上背影,不禁浮想联翩。
奇怪的是王常举居然放着老婆在我这里不闻不问,接连半个月,他们没一天在一起过。期间我试探着让美心打电话给老公,表示可以让他们夫妻团聚。可是美心坚决拒绝了我的好意。
王常举的反常让我狐疑不已,换作是我,这么温柔美丽的老婆来身边了,有机会要在一起,没机会创造机会也要在一起。
王常举不来,美心也不提出要回去,现在我要出院了,她开始惶恐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因此茫然地看着甜姨收拾东西,而自己一点忙也帮不上。
美心的举动我和甜姨都感觉到了,甜姨在收拾完毕后,直起身子舒了口气说:“美心呀,小姐让你跟我们一起回家去。”
这是圣音啊!不光是我,美心惶恐的神情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瞬间平静了下来。
孟小冬没见过美心,但她知道美心一直在医院照顾我。她让甜姨带话来,表示她已经认可了美心。
我无比的高兴,简直有点手舞足蹈。我的神态让她们都乐了,我看到美心抿着嘴巴在笑,笑容写在脸上,灿烂无比。
回到别墅,孟小冬不在家。屋里静悄悄的没一个人。
我悄声问甜姨:“孟总呢?”
甜姨面无表情地说:“出去旅游了。”
“旅游?”我疑惑地问。
“嗯,还有梁老板。”
我像被重锤击中了一样,差点站立不稳。
孟小冬与梁大地一起去旅游,她有什么想法?
我失落的神色被甜姨看到了,她安排美心扶我去房间休息,说吃饭的时候再叫我。
我已经在医院躺了半个月,现在一看到床就无端的恐惧。于是我坚决拒绝,要坐在客厅与她说话。
甜姨揾怒地说:“王者,你不听话呀?”
我无奈地说:“我睡不下呀。”
甜姨沉着脸说:“你现在就要卧床。卧床明白吗?”
我只好站起身,回到自己房间。
美心跟我进来,四处打量我的房间,眼光就落在于莜莜的画上。她的脸瞬间红了,指着画说:“你房间还挂着光着身子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