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般婳她倒要看看,镇国公府的嫡女被堵在门口,当家的姜夫人要如何收场。
“哎哟,这不是般婳吗?”
众人簇拥这姜夫人姗姗来迟。
看着眼前这个风韵犹存,满身贵气,一脸慈母样的贵妇人,秦般婳眼中闪过寒意,又很快压了下来。
“女儿拜见母亲。”
秦般婳不骄不躁,面带微笑,礼数十足,让人完全挑不出什么错来。
姜夫人看着秦般婳,眼中闪过狠厉,又立马装出慈母的样子,抓起秦般婳的手,语气十分心疼,“好好,回来就好。
你瞧我,本想着出门迎你,但是你祖母今日七十大寿,我抽不开身,这才晚了一些,你不会怪母亲吧。”
不愧是养出秦般箬那般会演戏的心机女的女人,这演技手段果然一流。
不过短短几句话便四两拨千斤,将此事怪在寿宴太忙身上。
这下人人都会理解她。
这下她这孝顺媳妇,慈爱母亲的形象是稳稳保住了。
秦般婳微微一笑,“母亲说的哪里话,哪有女儿怪母亲的,只是女儿竟是今日才知是祖母生辰,实在心中有愧。”
姜夫人面色一僵,没想到秦般婳竟是当众将此事挑出来。
这接人的奴才可是自己派过去的,她不知老太太生辰,可不让人想入非非。
“般婳说的哪里话,你回来就是最好的礼物了。我们还是赶紧进去吧,老太太定然等急了。”
生怕秦般婳再抖落些什么出来,姜夫人故作热情的将秦般婳拉了进去。
秦般婳扬起头来,烫姜的“镇国公府”几个字在太阳底下散发闪闪姜光。
我的复仇,开始了。
跟在姜夫人的后面,秦般婳终于走进了自己“思念”许久的镇国公府。
这里依然如同前世那般,青砖红瓦,小桥流水,假山成荫,一片江南的景致。
可惜在这美景之后,却是处处藏污纳垢。
可怜前世的自己,被这一片美景迷了眼,蒙了心,以为自己的灿烂人生已经开始。
哪知,自己这一脚踏进的,竟是黑暗的地狱。
姜夫人表面热情亲和,逢人就说秦般婳是镇国公府的嫡女,让那些丫鬟小厮们以后伺候的时候定要细心些,不然若是被她发现,她定然是要惩罚的。
秦般婳细细听着,也不说话,只是瞧见一问好的人都点头示意。
姜夫人惯会用这些手段,明面上护着她,实际背地里不遗余力的埋汰她,把她塑造成一个娇纵蛮横的乡下小姐。
话说得漂亮,但是那一句不是在告诉这些下人们她秦般婳可是不好惹的。
俗话说得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一个王朝的覆灭不就是从苛待底层之人开始的吗?
后宅争斗亦然,最不起眼的人,往往最有可能成为最关键的翻盘之人。
果然,那些低眉顺眼的下人们听着姜夫人的话,心里都在打鼓,一些人在她们身后甚至还偷偷的讨论了起来。
不过秦般婳这般温顺的的举动也并不是没有效果。
虽然姜夫人的话让下人们怀疑秦般婳是个刁蛮任性之人,可是秦般婳面带微笑,行为举止得体,见了问好的下人还微微点头示意,这在镇国公府的主子里,那可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这般亲和的人,当真刁蛮任性吗?
秦般婳暗笑,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三言两语,空口白牙就想毁了她的名声,没门。
姜夫人一面与秦般婳说着话,一面也在两暗中悄悄观察着秦般婳。
她有些纳闷,按说秦般婳一个从小在乡下长大的野丫头,哪里见这样的皇权富贵,怎的竟表现得这般沉静?
难道周萍那贱人拿钱不办事?
死了真是便宜她了。
姜夫人暗暗磨牙,要是周萍那贱人还活着,定要千刀万剐了才是。
忽然,一个穿着藏青色袄子的妈妈走了过来,小声的在姜夫人耳边耳语了一番。
秦般婳微微垂着脑袋,眼中闪过寒光。
呵,好戏开场了。
果然,姜夫人屏退了那嬷嬷以后,抓着秦般婳的手,脸上立马挂了些为难,“般婳啊,母亲要去前厅处理你祖母寿宴上的一些事情,就让莫妈妈带你过去吧。”
说完,拍了拍秦般婳的手,不等她说些什么,匆匆离去。
秦般婳扫了一眼周围洒扫工作的丫头,心中十分不屑。
呵呵,做给谁看呢。
不过,战斗开始了,要好好迎战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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