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下手也太狠了吧。
秦般婳也不客气,直接回怼了一句,“你还知道你是我亲哥,你刚不还说我要害死你吗?”
“这里一共有十五帖膏药,你每天贴一贴,大概半个月你就好了。”
秦常柏一脸不屑,“你就吹吧你,伤筋动骨都要一百天,你这个十五天就能成?”
“你不要算了。”
秦般婳这不废话,利索的打开药箱就要将自己的黑玉膏收回去。
“嘿。看在你这么热情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吧。”
秦常柏一把抢了过去,毫不犹豫的收起来,一副生怕秦般婳抢回去的样子。
“我可说好,这药膏就这么多,你要是被谁骗了去,你就等着痛吧。”
“哦,对了,大哥,般箬妹妹给你的药膏也是极好的,若是浪费也是可惜,我瞧着你养的那条大黄狗好像受伤了,给它用用也不错。”
瞧着门外探头探脑的小厮,秦般婳装作不经意的留下这句话就干脆利落的走了。
徒留秦常柏趴在那里拿着药膏心里美滋滋。
……
“秦般婳,都怪你自己蠢。”
“我和云洛哥哥才是天生一对。”
“你外公,你大哥,还有你弟弟,都死了,哈哈哈~”
“婳儿,赶紧走,走啊~”
“云璃,云璃,不要管我,快走,快走啊~”
“小姐,小姐。”
耳边忽而传来玉漱焦急的呼唤声,秦般婳终于从梦魇中清醒过来。
此时的她只觉得自己此时浑身冰凉,胃里更是一阵阵绞痛。
“小姐,你怎么了?”
玉漱拿着手帕为秦般婳轻轻擦去的冷汗,脸上满是心疼与疑惑。
秦般婳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又看外面天色已经微亮,反正也没有了任何睡意,于是就让玉漱伺候自己洗漱穿衣。
只是她柜子里的衣服到现在还是全都是从云安城带过来的。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想要晾着她啊。
帮着秦般婳梳头的是老太太送过来的丫头琳琅,这丫头的梳头手艺果然不错,怪不得能在老太太身边留这么久。
“小姐,您的头发当真是又黑又细腻,让人看了都羡慕了呢。”
秦般婳唇角微微一动,眼中闪过着欣赏来。
琳琅是个惯会说话的,做事还算踏实,就是不知品行到底如何。
秦般婳低头去看自己的首饰盒,却瞥到铜镜里正在收拾床铺彩月恼恨的瞧了琳琅一眼,嘴巴努得翘上天,小手将那床铺拍得啪啪作响。
自己好说歹说也是一个一等丫鬟,凭什么琳琅做的是梳头的轻松活,自己却要在这里做些洒扫的事。
秦般婳心中微微一笑,只是嘱咐彩月好好收拾屋子便出去了。
“小姐,那彩月一点丫鬟的样子都没有,你瞧她,不过是整理床铺,那怨气都要冲出这院子里了。”
玉漱眉头高高皱起。
秦般婳但笑不语,只是问了句,“如今院子里的丫头嬷嬷们相处得如何?”
这一问问到了玉漱的心坎里了去了。
她立马兴致勃勃的说起这些日子自己观察的情况。
那莫嬷嬷是个惯会偷奸耍滑的,虽然要了厨房和采买两个油水大的活,可是却总是指使其他人干事,自己躲在房里清闲,如今院子里许多人已经对她不满了。
还有那被指派去拔草的知鱼和琥珀,每天回了房里也总是怨气冲天,指桑骂槐。
“嗯,很好。让她们再闹腾闹腾,一有空隙就给她们加把火。”
秦般婳笑着说道。
很快,她们便走到了姜淑玉的漪澜轩。
不出所料,这漪澜轩的大门此时还紧紧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