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般婳冷眼瞧着,这柳永说来也算得上是姜淑玉的远房亲戚。
因着这层关系他才得了镇国公府府医这等事少钱多的好职务。
虽然他懂医术,但是也不过是能治疗一些跌打扭伤,伤寒杂病。
若是要解她秦般婳调制的毒,那可能性不高。
果然,那柳永拉着秦般箬的手诊治了老半天,竟是找不出病症来。
只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废物!”
秦远道怒气冲冲,又叫刘管家出门寻了几个大夫来,但是仍然没有诊治出什么来。
甚至有一个老眼昏花一些的老大夫指着秦般箬的脸大喊一声“疫症”,然后夺门而出。
秦般婳可以举天发誓,她亲眼瞧见,姜淑玉当时一听这话,当即失手将怀里的秦般箬丢在回了床上。
屋里一众人等无不后退几步,生怕秦般箬将疫症传染给自己。
好在老太太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当即封锁消息,关闭府中大门,然后遣人往宮里递消息。
可是不等御医赶来,又突发状况。
“啊……”
屋里被忽视的秦般箬这时候忽然又发出凄厉的声音,老太太和秦远道往里头一看,秦般箬已经挣开钳制着她的丫头,疯狂的挠自己的脸。
不多时,她的脸上就多了几道可怖的红痕。
姜淑玉不敢耽搁,连忙让人熬药。
后头赶来的秦般玥见了这情况,顿时吓了一跳,随即又开始幸灾乐祸,口不择言。
“哎哟,我的老天爷,大姐该不会是招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不干净的东西?
老太太也是个封建迷信的,心中咯噔一声。
秦般婳一听秦般玥这句话,当即恨不得仰天长笑。
秦般箬亲自养的这只疯狗,竟然蠢到咬自己的主人了。
玉漱也低声在秦般婳耳边低声道,“大小姐,这恐怕不是吉兆啊。
昨晚二小姐屋里无缘无故死了那么多老鼠,今天早上她脸上便起了疹子,这屋子恐怕……”
这声音虽小,但是每个人都听得真真的,尤其老太太,听了这话,眼神立刻变得犀利起来。
姜淑玉心里一惊,大喊,“你这死丫头,你胡说什么?
这仙乐小楼可是娘娘亲自找大事选人建造的,风水自然是极好的?”
玉漱瑟缩了一下,往秦般婳身后躲了躲,不再说话。
秦般婳故意瞪了一眼玉漱,然后赔着笑脸对姜淑玉道,“母亲,玉漱这丫头年纪小不懂事,神神叨叨的,不过是些巧合,哪里就不吉利了!”
没想到老太太却适时开口,冷冷的说道,“我倒是觉得玉漱说的有理。
好端端的,哪里来那么多死老鼠,般箬这脸的红疹也来得太巧合了。
都找了这么多大夫了,竟然都查不出什么问题。”
“来人,快,快准备黑狗血……”
老太太动作迅速,立马吩咐下人。
很快,下人已经端过来一大盆的黑狗血。
秦般婳顺着人群假意上前瞧热闹,顺便将解药也撒在了里面。
“来人,把二小姐拉过来。”
老太太狠心的吩咐着。
秦般箬立马挣扎,拉着姜淑玉的双手就是不松开,一副母女生死离别的样子。
而就在这时,秦般婳偷偷交给玉漱一瓶药粉。
玉漱接过,点了点头,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被秦般箬母女吸引,偷偷倒进了她用的香盒里。
秦般箬与姜淑玉闹腾了许久,老太太终于失去了耐心。
一个眼神,容嬷嬷夺过下人手里的黑狗血,在秦般箬和姜淑玉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往她们脑袋上泼过去。
顿时,秦般箬和姜淑玉的头发就被浇的湿淋淋的。
殷红的血滴,顺着她们的脸颊,一点点的往下滴,那样子狰狞又可怖。
“啊~”
秦般箬一时之间受不了刺激,当即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