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静娴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就连一群平民竟然也骂她,当即气得大吼道,“江揽月,你少在那里污蔑我。”
随即她又大声的威胁着周围的百姓,“不许笑,我爹爹可是庆国公,你们要是还敢笑我,我就让我爹抓你们进入大理寺吃牢饭。”
秦般婳很是无语,“孟小姐,大理寺不是都是管犯了律法之人吗?什么时候连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笑一笑都管了?”
“小姐啊,奴婢听说庆国公是出了名的廉洁自律,可是你看孟小姐怎么这样啊?
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难道庆国公这名声都是假的?”
玉漱假装很小声的与秦般婳讲话,只是这声音却又能被在场的所有人听见。
“玉漱,你的教养去哪里了?大庭广众之下怎能议论人家家事?
人家庆国公怎么教女儿的,关你什么事?
更何况庆国公是朝廷命官,岂是你能论是非的?”
秦般婳假装呵斥了一声玉漱,又赶忙跟孟静娴致歉。
“孟小姐,实在抱歉,我这丫头实在嘴欠,今日回去我定然会好好的教训她。”
“哼,有什么好道歉的?我听着这话有理得很啊。”
正在这时,另外一个人很也加入了讨伐孟静娴的队伍。
“孟静娴,你这大小姐脾气也不改改,你这样将来谁敢娶你?”
来人正是毒舌的云麓。
云麓摇着手里的纸扇,眼里的嘲笑说有多明显就有多明显。
这话一出,周围人哄堂大笑。
“你,你,你……”
孟静娴气红了眼,指着云麓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十六岁了还没定亲出去这件事简直就是孟静娴心里的一根刺,一碰就鲜血淋漓的那种。
大梁法律规定,女子十六及笄,而在这之前,他们的父母一般都会为她定一门满意的亲事,然后等及笄后就婚嫁。
孟静娴早就在三个月前便举行了及笄礼,可是庆国公府的门槛至今没有媒婆踏进去。
庆国公夫人急得嘴皮都长泡了,都没想出什么办法了。
毕竟,那个贵族家庭娶媳妇不是为了做主母。
主母操持家庭中馈,那可是脸面。
可若是娶了孟静娴这个惹祸精入门,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可言。
当然,以孟静娴的情况,她也可以选择下嫁,但是她又偏偏眼高于顶,瞧不上那些身世不如她的。
以前户部尚书顾山的嫡三子顾庆郎对她一见钟情,想要求娶,结果孟静娴却觉得自己受到了巨大的侮辱,竟是让人将人家给打残了。
若非庆国公夫人舍了老脸去求她的皇后表妹,那顾家岂能善罢甘休。
当然,顾家也不是吃素的,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秦般婳敢对天发誓,孟静娴的名声被败坏得这么彻底,肯定和顾家那个嘴毒的夫人离不开关系。
别人怕孟静娴,云麓却是瞧不上眼。
他十分不屑的用纸扇一把将她的手指弹开,很不耐烦,这嘴巴里的话更是直白。
“孟静娴你今年虚岁十七了吧,到现在都还没有嫁人你心里没点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