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家主子是不是吩咐你将这些东西交到某个外男的手里,而那外男必定不是好的,指不定是京城里某个纨绔子弟。
我说的是与不是?”
秦般婳冷笑一声,一语道破了真相。
翠珠没想到秦般婳竟是将此事猜得这般通透,身体这下更抖了,可是她依然挣扎诡辩道,“不是,不是的,是奴婢自己仰慕大小姐,故而拿来自己收藏的。”
多荒谬的说法啊,就连玉漱都听不下去了。
“我呸,仰慕大小姐?真是说谎不打草稿。
我问你,你哪里来如此昂贵的荷包?还有,你一个厨房的使唤丫头,哪里学的如此惟妙惟俏的画工?
最重要的是,小姐的手帕你是哪里偷来的?”
“奴婢,奴婢……”
面对玉漱的连声质问,翠珠哆嗦了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辩驳的话来。
秦般婳也不与她过多纠缠,冷笑一声,对着玉漱道,“把她带回去。”
翠珠还想要挣扎,秦般婳递给她一个冷冷的眼神,“翠珠,你要是现在不跟我走,我就将你带到祖母面前对质。
在我手里你尚且还有一线生机,可是这事若是捅了出去……”
秦般婳故意留了一个话头让翠珠自行理会,自己率先一步往前走去。
翠珠一听,果然立马老实了,甚至都不用玉漱扯着自己便乖乖跟在身后从小玉楼的后门进了院子。
此时已经是傍晚,莫嬷嬷等人早就借着吃饭的籍口不知道跑到哪里偷懒去了。
又因为她们本就是悄悄从后门进的小玉楼,一路上倒是没有遇到人。
进了房间,玉漱一把将翠珠推了进去,然后“砰”的将门关上,自己则是守在了门外。
秦般婳老神在在的端坐着,问道,“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的?这东西要送到哪里去?”
“奴婢,奴婢不敢说。”
翠珠一把跪在地上,哆哆嗦嗦,抖得如筛子一样。
秦般婳瞧着她这番作态,也不再留情面,一把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子上,冷冷道,“翠珠,你今日为何出现在我面前,你我应该心知肚明。
若是你还是这般做戏,只怕你今天是出不了门了。
你应该也听说了,我虽然是乡下来的,却是会医术。
今日我也不怕和你透个低,我不仅会医术,还会毒,我这一小瓶药水倒下去,今天你就只能化作一滩血水。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处理你的方法,刚才我也与你说了,到时候我将你带到祖母面前。
你说,到时候你的主子知道你被人发现了,你会是什么下场?”
秦般婳一只手倚靠在桌子上,一只手拿着个小瓷瓶慢慢把玩,看着笑得单纯,说出的话却让翠珠感受到一股从脚底心上升到头顶的彻骨寒意。
她彻底的怕了。
翠珠哇的一声哭出来,道,“大小姐饶命,饶命啊。
是,是二小姐,二小姐要我将这些东西,送……送,送给端亲王……。”
端亲王?
玉漱在门外听到这个名字,当即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冲进来一脚将翠珠踹倒在地。
端亲王,那可是比孟超这个京城纨绔更加可怕的色鬼。
端亲王仗着自己是皇帝的弟弟,如今已经几十多岁了还到处祸害年轻的小姑娘。
最重要的是,他生性残暴,如今他的王妃都死了八个了。
听说都是被他活活打死的,若是落在他手里,大小姐哪里还会有活路。
秦般婳的手微微握住,姜淑玉与秦般箬真是歹毒,为了害她竟是愿意将镇国公府的名誉都搭上去。
啧,她是不是该庆幸,她还有些身价。
“大小姐,如今可如何是好?”
玉漱焦虑的问道。
“如何是好?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小姐,你的意思是?”
玉漱咧开嘴,眼神亮晶晶。
秦般婳微笑点头,玉漱示意,立刻拿来了一张宣纸和绣框。
秦般婳走过去,拿起墨笔,简单的几笔勾勒,秦般箬的小相跃然纸上。
随后便是处理那绣帕。
她拿起绣针,不过半个时辰一个简单的菊花图便已经绣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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