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仪公主等了老半天见云洛也没有打算要理一理自己的样子,当即翻了个白眼,“哥哥,我说,要不就让母妃直接请旨赐婚得了。
秦般婳再傲气,还敢反抗圣旨不成?
更何况,哥哥你可是我大梁一等一的美男子,要权有权,要钱有钱,要有多俊美就有多俊美。
到时候她进了门,一旦与你有了夫妻之实,她还不得对你死心塌地啊。”
婧仪公主说着这话的时候满满的优越感。
云洛却是不悦的扫了她一眼,“你懂什么,我要的不仅仅是她这个人,我还要她的心。
只有她的心向着我,对我死心塌地,镇国公府和太师府才会向着我。”
如果只是像秦般箬那样的美人儿,他直接上门求娶了便是了。
可是秦般婳还多了一重身份,那就是老太师的外孙女。
要想老太师加入他的阵营,不在秦般婳身上下苦功是不行的。
老太师那种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为他卖命。
如今他与大皇子容项势力旗鼓相当,只要太师愿意加入他,那他定然能拔得头筹。
婧仪公主哪懂什么朝堂政治,撇了撇嘴,不屑道,“一个小家子气的女人,竟是引得你们争来抢去,无聊。”
云洛很是不喜自家妹妹这般没脑子,若是平常定然会呵斥一番,可是这时候却没有什么心思计较。
不过妹妹的话确实也给了他一些启发。
女子最是注重贞洁,若是他与她生米煮成熟饭,还担心她不对他死心塌地?
当然,这是万般无奈之下的办法,他自然是希望不要用到这种办法。
“哼哼,一个深闺女子罢了,我就不信,她能翻出我的手掌心。”
“去查一下,今天花清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太师那里有什么异动?”
本来按照他的计划,今天的秦般婳应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偏偏这个花清然横插一杠子。
他不相信,这世界上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身后的侍卫应了下来,转身便消失在了人流中。
云洛出来本就是为了秦般婳,如今秦般婳已经走了,他也没了留在宫外的兴致,带着婧仪公主上了马车便快速离开了。
马车里的云洛与马车外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在马车外,他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可是在马车里,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即使是与他一母同胎,一起长大的婧仪公主都有些忌惮,十分识相的没有打扰他。
另一边,马车行至一半,花清然笑意盎然的进了马车里。
秦般婳知道,表哥是来摸底来了。
花清然拿起马车里的水壶喝了一些水润了润嗓子,又扬笑脸,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表妹啊,你觉得那三皇子怎么样啊?”
秦般婳微微一笑,却没有顺着他的话往下讲,而是反问,“表哥,那你觉得,三皇子怎么样啊。”
花清然微微怔然,显然是没有料到秦般婳会反问,但随即又回过神来,意味深长的说道。
“世人都说,三皇子不仅长相俊美,性格也是温润,待人亲和,是一位难得的贤良的皇子。”
秦般婳睨了花清然一眼,还是那句话,“那表哥觉得呢?”
花清然始终都在观察秦般婳,见她听到世人对云洛的评价时竟是面不改色,眼中似乎隐约有些讥讽。
他的眼中不禁多了些探究。
诚然,自己这个表妹是个美人坯子。
模样俏丽,杏眼桃腮,嘴巴小巧,鼻梁高挺,如今虽不施粉黛,一身素色没有过多的装饰,却更显得她的不食人间烟火。
回来不到一个月,京城便有她许多传闻,但毁誉参半。
花家并非不是不想去见见她,但是碍于姑姑去世后,两家已经多年不曾来往。
况且,秦远道对他们花家有愧,也无颜再登他们花家的门。
秦常柏对花家也是一副不亲近的样子,他们这才寒了心。
当然,也生怕秦般婳是秦常柏这种性子的。
可是如今,看来传闻有误。
自家这个表妹,可不是什么草包,人家聪明绝顶得很。
再考量今日三皇子的讨好,看来,小表妹应当看透局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