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對面的先生看到我的求救了沒有,希望他能夠報警,雖然不知道報警有沒有用,但是我也沒有任何別的辦法。
在這種狀態下,我沒有時間的概念,不知道過去了幾秒鐘還是幾分鐘,還是幾個小時。
但是一直都沒有人來找我,而那個被我推下去的冒充者也沒有再出現在我的身邊。
我躲在衣櫃的角落裡躲得腿都麻了,時間大概真的過去了很久,這個別墅里再也沒有除了我以外其他人的聲音。
我躲避成功了?
還是……他死了?
他真的那麼容易死嗎?
情緒劇烈起伏,大驚大恐之後,我的腦子變得遲鈍空白。
今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惡魔撕去了偽裝。
還是精神病患者……自我塑造的噩夢?
短暫的得到了安全感之後,我開始在這種看不到盡頭的黑暗和無聲無息的寂靜之中自我懷疑。
我想要控制自己的思維,告訴自己我看到的都是真的,但是不知道是出於人類的本性,還是我本身就有病,我發現我控制不了自己胡亂發散的思維。
我不斷的揉搓自己的雙手,試圖躲避那種將他推下樓梯時殘留在手上的肉。體感,但是那聲痛呼卻又不斷的鑽入我的腦仁,折磨我本就脆弱的神經。
我偷偷地推開一點柜子門,意外發現室內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黑暗,皎潔的月光從窗戶透進來,照得地面都是灰白色的。
而此時月亮處於天空的正中央,應該已經是午夜了。
時間真的過去很久了。
月亮在我的視線中一點一點的移動,時間也一點一點的過去。
終於,我混亂糾結的靈魂占領我的大腦。
我從柜子里出來了。
那副少女和惡魔的畫還掛在二樓的畫廊,我扶著牆壁向前走去,這個房子真的太大了,我現在才覺得這麼大的房子不適合兩個婚的人居住。
我在這個漫長的走廊中仿佛走過了一個世紀,終於我再次站在了二樓的樓梯上。
「明承……」
我仿佛對自己說話一樣,用了最小的氣音,但是我意外的發現,室外的月光照不透的黑暗,卻能很好的傳遞我的聲音。
這一聲細小的氣音隱隱約約地迴蕩在這個房子裡。
直到聲音徹底消散。
真的沒有人回應我。
我的手指在扶梯上用力到指尖生疼,「有人嗎……
「明承…」
「果然,」有人在我的耳邊輕笑,「你真的好關心我。」
我驚恐地轉身,緊接著我的側臉就被「人」強硬地轉過去親吻了一下,等不及我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後悔,在我身邊的人又消失了。
隨後我耗盡了所有反抗的力量,被握住雙腳拖入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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