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时韶这个名字,陶沉眼里才慢慢聚焦,他僵硬的转身,伸手去碰旁边人的手。
陈酿看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鼻子一酸差点都哭了。
这大劫是会往心窝上戳的。明知陶沉在情感方面迟钝,偏偏就是要让他历这一劫。
当年那件事,他用了两年多才走出来。现在好不容易性子活跃一点,又一朝回到了解放前。
房间很安静,见陶沉木然悲伤的模样,花运嚼东西的动作都停下了。她乖乖坐在一旁,视线放到还在昏睡的时韶身上。
“她怎么还没醒?”时韶脸上的血刺痛了陶沉的眼,他紧握住她的手,声音像是从喉间挤出来的。又哑又刺耳。
他哭太久,嗓子都哭坏了。
无论她醒来会不会忘记他,亦或是醒来如何对他,他都不会再丢下她一个人。他以后会好好守着她爱着她。
“她…”陈酿顿了顿最后还是实话实说:“她记忆受损,太过悲痛困在某一个瞬间不愿意醒来。可能需要再休息一段时间。也有可能很快就会醒来。”
陶沉已经成年了应该不至于听不了这残忍的真相。
“陈酿…你说她醒来还记得我吗?”陶沉问的声音很轻。
他抬手轻轻抚摸时韶的脸。
他眼睁睁看着那人抽取她的记忆。她撕心裂肺的哭喊。每每回想,心痛到要窒息。
喉间涌上一口腥意,他突然下床去了浴室。
一口血吐出来,陶沉打开水龙头冲走,用凉水洗了一把脸,镜子中的自己双眼红肿,眼底一片乌青,他努力扯了扯唇现脸部表情真僵硬,难看的要死。她醒来会不会不喜欢。
陈酿不放心来到门外看陶沉那丧样,回他刚才的问题:“你也往好的地方想想,说不定时韶醒来你们还跟以前一样。那件事就当做个梦。“
陶沉对陈酿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随后点头。
他也只能这样欺骗一下自己了。
“有吃的吗?”陶沉坐到一旁问陈酿。
陈酿说的对,他要是这点痛都承受不住还算个男人吗?还怎么照顾时韶。她自己一个人在外受苦三年都没有喊累喊苦。
“有有有,这就对了。给给给,赶紧炫个汉堡,吃饱才有力气守在这。我和花运就先回去休息了。”
花运很有眼色的把她和西西刚才吃剩下的汉堡拿起跟着陈酿出了房间。
晚八点沈酒带着连袖月来到陶沉房间,替时韶检查了一番。
“别担心,她吃过丹药脑海支离破碎的记忆在慢慢恢复,醒来结果不会很差。但你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沈酒拍了拍陶沉的肩。
见他脸色恢复的不错才放心。
“我知道,沈哥,什么样的结果我都可以承受。”
这时陈酿带着花运走了进来,在一旁坐下:“那白人是谁?真特么有病啊!小鱼说我们被带到的那个地方是魔域。那个人不会就是大魔头吧。他后面还会不会找上我们啊!这次这一战我们完败再有下次那岂不是小命不保!”
陶沉坐在床边神色狠厉。但内心悲凉一片。现如今他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他无力的紧握住拳砸在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