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欢和赵云安的婚事当日便被敲定了。
下聘之事也议论的很详细。
加上马上就是郁新辞和郁芙蓉出阁的日子,郁家一下子忙了起来。
但压根没有宋薇岚的事情。
她就像是被人遗忘在仰春院里一样。
彻底成为了一个可有可无之人。
直到郁新辞接管了郁家白玉‘郁’字牌的消息传到她的耳中,碍着锦柔的‘淫威’已经安分了许久的宋薇岚再也坐不住了。
她悲丧地扯着杜嬷嬷哽咽:
“清欢曾不止一次地提醒我,说他在乎季云引,我还不信!哈哈哈,是我傻,是我傻啊!我怎么会傻到这么多年都看不出来呢?”
“夫人?”
杜嬷嬷不知该怎么劝。
只是搂着她安慰。
宋薇岚的泪哗啦一下冲了出来,捶胸道:“他要是不爱季云引,为什么会把郁家的家业给季云引生的小贱人?季云引算什么?那个小贱人又算什么?”
“夫人,想开些吧。”
“你让我怎么想开?郁锦柔出嫁时他陪嫁了那么多。我以为我是嫡妻,我的孩子就算比不上他原配正妻生的郁怀逸和郁锦柔,在他心中的份量也绝对不会差!可是他呢?他商量都不和我商量一下,一下子就把家主之位给了那个小贱人!我还有什么?我的孩子们还能剩下什么?”
宋薇岚越想越生气。
尤其是知道郁新辞的嫁妆竟然和嫁入王府的嫡长女郁锦柔是一样的,而她的小女儿却少的可怜时,更是气到受不了。
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哭着哭着,就揪紧了杜嬷嬷的手。
“渔娘,我不甘心!我死也不甘心!输给沈君琢和郁锦柔也就算了,毕竟沈君琢出身高贵。凭什么季云引和她生的小贱人也能踩在我的头上?她是什么?她是乞丐!我是宋家大小姐呀!”
“夫人?”
“不!不可以!我绝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生。芙儿嫁了,我还有清欢,还有端儿,若是真让那个小贱人顺利接管了郁家,哪里还有我们的好日子过?”
宋薇岚双眸微眨,射出阵阵寒芒。
她深吸了一口气,“别怨我!都是她们逼我的!渔娘,我要再见那个人一面。你替我告诉她,当年她给我的东西,我还想再要一份。”
“夫人这是想要……”
杜嬷嬷猛地一震。
险些跌倒。
宋薇岚却像是着了魔,异常坚定:
“对,我就是想要那么做!十二年前我能不声不响地杀了季云引,十二年后,我同样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她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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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跟踪宋薇岚和杜嬷嬷好些日子了。
直到这时才终于有了进展。
入夜,她将从杜嬷嬷身上搜来的药瓶搁在郁新辞的面前:
“姑娘,就是这个,十二年前宋薇岚就是用这个东西害死了夫人。”
“她亲口说的?”
见吉祥点头,也就没再说什么,而是将药瓶拿了起来,拔开塞子轻轻嗅了嗅,面无表情道,“桃花怒?果真是好东西呀!”
“桃花怒?名字还怪好听的。”
如意也想凑过去闻,却被郁新辞拦住了。
她将小瓷瓶的盖子盖了起来,声音里有股冷意。
“名字是好听,却是个极阴险的东西,闻着有股淡淡的桃花清香,中毒之后人如饮了桃花醉,轻者昏迷不醒,重者与世长辞。若不是极其精通药理、医理或是毒药的人,基本查不出来。”
“这么歹毒?”
吉祥蹙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