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白知饮抗拒着,却被他推推搡搡地搂进怀里,怕闹出大动静,也不敢挣扎的太厉害。
李庭霄看出门道,愈发肆无忌惮。
他推着人步步紧逼,白知饮最后退无可退,被箍在了撑帐篷的支柱边,下意识看了看床的方向。
他像被网进兜里的鱼,还想做最后挣扎,低喝一声:“做什么!”
李庭霄笑着亲亲他的额头。
“会吵醒他的!”
“你不出声就不会吵醒。”
白知饮气呼呼盯着他,眼看他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心跳如擂鼓。
那张脸停到了近在迟尺的地方,他能感到他的呼出的鼻息,曾经让他那么魂牵梦萦。
预见到之后会发生什么,他羞涩地垂眼等待,可他却停在了那里,仿佛一瞬间截断了所有情欲。
思绪被拉得清明了几分,白知饮挣扎着:“我,还没考虑清楚……”
声音仿佛酥润的细雨落在李庭霄心头,潮乎乎,黏答答,让他的心麻麻痒痒,像是被小虫子啃噬个不停,他半贴着他的唇瓣回答:“没关系,慢慢想。”
细腻敏感的唇偶尔发出轻微剐蹭,撩的人呼吸沉重。
白知饮想,这也太欺负人了!
他委屈得眼尾泛红,突然一张口咬上他的下唇,听到他发出的闷哼才开心。
略带血腥味的气息在唇齿间推来搡去,渐渐散去后,蜜糖般的甜糯在心间荡开。
半晌,他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明日答复,可好?”
李庭霄笑着点点头。
白知饮在原地等了好久,见他还没有走的意思,迷茫地看向他。
李庭霄一笑:“去我那睡!”
白知饮别扭地指指床:“要陪炅儿。”
李庭霄气闷:“都已经睡了,还陪什么?”
“我是他义父!”白知饮无奈,仿佛他在无理取闹。
“义父?”李庭霄的手缠上他的腰,“义父就可以一起睡吗?”
“当……”一开口才意识到不对,在触及他光芒乱闪的眼睛时,立刻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只有炅儿才可以!”
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吐了口,他会毫不吝啬地跟自己叫一声“义父”,并且明天提起裤子不认账。
李庭霄叹了口气。
这年头,一个个的都不好骗了!
“去我那睡,不然的话,我就跟你一起陪他!”
“那怎么行?”
倒不是别的不行,这间帐篷的行军床本就只能睡一个人,他带着炅儿都够挤的了,怎么可能再容一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