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晕悄然飞上脸颊,不敢继续想下去。
“奴婢去打些水来吧,驱驱雪地的寒气。”
红袖出门去了,棠梨绕到后面的水房中去,取了沈钰的几身寝衣放在一格空柜中,又拿了擦身子棉布挂上。
沈钰衣服颇多,她方才打开衣橱看了一眼,里面都是晋王平日的衣服,定然是不愿意和自家小姐共用一个衣橱的。
只能将她的衣服暂时放到了偏房外的衣橱中。
“棠梨,你去看看绿萝那边东西可清点好了,切勿出了差错。”
红袖,棠梨,绿萝,青莲几人是她的贴身丫鬟,平日绿萝和青莲都是伺候在外间的,这次一起做了陪嫁过来,刚把她留在那边清点嫁妆,一时间倒是疏忽了。
棠梨应下,带上门后便出去了。
沈钰绕到拔步床便,伸手扣了口下面的床板,内心担忧,这下面不会有什么暗器之类吧。
她记得书中陆珩的卧房中暗器颇多,陈设如此简单也是为了遮掩。
青色的蚕丝棉被柔软,沈钰扶着床沿坐下,秀足脱了鞋袜踩在下面暖和的地毯上。
王府清冷,她几乎可以想象沈府的欢闹,婚嫁之事,晋朝的习俗是男方女方都要宴席一天。
晋王和护国将军都是晋朝数一数二的高官,加上又是嫁给宗亲,沈府要宴席三日。
她抬眼朝窗外那边看过去,不知道怎么想到了绿了自己的那个渣男,如果不是他,她就不用这么小心谨慎的在陆珩这里委曲求全。
生怕大佬一个不高兴把她给砍了。
门从外面被推开,沈钰以为是红袖进来,足尖还在床榻边晃着。
长剑推着陆珩进来的时候便看见沈钰像受惊了一样双目撑圆的看着陆珩。
过了好半晌才发觉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中衣,掀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长剑从进门后便低着头,不敢多看,松开轮椅后便将门给带上出去了。
沈钰眼里的惊慌落在陆珩眼里,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过了好半晌,陆珩也没出声,就那样直直的看着沈钰。
她试探的问了一句:“长剑待会儿还进来吗?”
陆珩:“你想让他进来吗?”
沈钰认命的掀开被子,她不是古人,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经常睡衣套个外套就能下楼了,足上的鞋袜还是湿的,想着待会儿要沐浴便没有换上新的。
脚下那双红鞋肯定是穿不得的,索性赤足踩在地毯上,地龙的暖意传到脚掌下,也不觉得凉。
她步子轻柔的走到陆珩的身后,双手扶住轮椅,陆珩雪白的长衫单薄,她指尖滑过他后背的布料,冰冷刺骨。
嗓音软糯:“妾身推您过去吧。”
说完看见陆珩脸色没什么变化,便推着陆珩朝拔步床那边过去。
陆珩没有看见她面上的表情,也能想象到那是一张怎样精彩的戏剧,定然是满脸的纠结和紧张,视死如归一般的推着她过来。
他倒要看看这只小兔子能忍到几时。
沈钰弯了腰,伸手准备去扶陆珩,忽的想起来陆珩是有洁癖的,连忙将手撤了回来,好险好险,差点她这只盘点千金的手就要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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