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子人脾气差得可真多。”月山竹说道。
父亲和二儿子一个德行,脾气臭得要死,大哥和妹妹又太温和了一些。
她摇了摇头,摸着下巴道:“人和人偶都不要去找他,他该不会也相信杀人人偶的事吧?”
身为人偶大师的儿子,又从小和人偶打交道怎么会相信这个?想不通。
“原来如此。”
听到声音的月山竹抬头,只见诸伏景光手掌搭在她肩头,勾唇笑道:“他一定知道点什么。”
住宿区二楼。
月山竹被人从屋里一把推出来,平冢瑛也鼻子上歪歪扭扭的贴着块纱布,恶狠狠地说道:“我说了不需要道歉,快点给我滚回去啦你。”
随后“砰”地一声将门狠狠砸上。
月山竹凑过去敲着门喊:“那你好歹让我把纱布贴完吧?”
门内没有声音。
“我保证不说话了!就只安安静静的处理完伤口就走!”
门内还是没有声音。
“瑛也先生?瑛也少爷?瑛也大爷!”
这次门内不仅没声,连蜡烛都熄灭了。
月山竹扬了扬拳头,随后气呼呼地转身离开。
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后,刚好碰上回来的诸伏景光。
见她蔫巴巴的样子,青年笑道:“怎么了?”
月山竹叹了口气:“没问出来。”
她借着道歉的理由缠上平冢瑛也,担心被现也不敢问得太明显,结果被闲吵轰了出来。
诸伏景光摸了摸她头,好笑道:“没关系,没问出来也不打紧。”
月山竹靠在墙边,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问道:“你们那边怎么样?有进展了吗?”
“嗯,有些思绪了。”诸伏景光说着,瞥到她的样子后沉吟了一秒,笑道:“我倒有个办法,不仅能让平冢瑛也说出隐瞒的事,还能让你报刚才的仇。”
月山竹眼睛瞬间亮起:“快说快说,什么办法!”
诸伏景光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平冢瑛也站在蜡烛面前静静待了一会,等外面的脚步身离开后才骂骂咧咧的往里走。
他拿着药来到镜子面前,打开台灯后一把扯下鼻子上那个丑兮兮的纱布。
“这女人,到底是在帮我清理伤口还是故意折磨我。”他凑到镜子面前轻轻碰了碰伤口,忍不住吸了口冷气。
“死女人,下手这么重是要打死我吗?”他一边用棉签往伤口上敷着药,一边咒骂着。
折腾了半天总算把纱布贴好后,他终于冷静了下来。
平冢瑛也垂头咬着手指,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刚才的景象,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害怕。
暴雨拼命敲打着窗户,除了眼前屋内到处黑漆漆的,让人心头生出恐惧,他伸手抓住台灯,想要握紧这唯一的光源,但在目光触碰到镜子时,现里面倒映着一个双眼黝黑、犹如涂了人血一样殷红的嘴的人偶。
他心头一凉,抓住台灯猛然回头看去,果然看见柜子上放着一个人偶。
平冢瑛也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人偶扔出门外,随后猛地关上门。
靠在门上狠狠喘了两口气后,恶狠狠骂道:“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把人偶放在我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