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他們路過幾個星系,圍觀過一場洛希極限的發生,大多數時候面對的是空洞到讓人恐懼的純黑。
年恪一做過相關的脫敏訓練,並且在西約文戰場駐紮過,承擔了所有重要時刻的航行。初白輔助,並及時調整航線。
隨著時間的推進,他們之間的交流越來越少。匹配度百分百夫夫的默契非比尋常,默契到幾乎稍森*晚*整*理加鬆懈就能下意識互相戳破的身份。
兩人默契地迴避這種可能。
初白拎出兩支營養液,伸手遞出:「按現在的行進度,再飄一天就能回到聯邦控制的星域。」
年恪一接過,不小心握住初白的手指,連忙避開,動作幅度大了些,像是嫌棄。
下一秒,細白的手指停在半空。
初白伸出的手也沒動。
氣氛暫停。
初白垂眸,視線從下往上,蜻蜓點水地掃過,輕淡,不容忽視。
年恪一:「……」
在他的預期里,體貼的初教授不會對此發表看法,沉默之後應該是轉移話題。
所以他在等。
初白果然先開口,他挑了下眉頭:「嫌棄我?」
平淡而沉默地度過了十來日,恪一的舉動簡直是點燃引線的小火苗,初白不借題發揮都對不起自己。
等待的年恪一:「……」
失策,他還沒適應初教授的本性。
「沒有。」年恪一低聲說,低頭想繞去開駕駛座,然而初白壞心眼地邁開半步,挺拔修長的a1pha像堵牆一樣攔在他身前:「你這就沒禮貌了,是不是。」
沒禮貌,是不是?
不僅借題發揮,初教授還用了最刁鑽的表述方式。
年恪一抿唇,腦袋有點懵。
他的思維一半在以如何非信的身份回應初教授的問題,一半在初白他……靠得太近了。
初白是挑釁,但他只覺親密,他太熟悉初白的身體和氣息,連抵抗的心都起不來,甚至有點開心。
沒出息。
初白微微偏下頭,垂著視線,情緒收斂在眼皮下,淺眸盯著近在遲尺的omega,看他神色漸漸有點游離,伸手打了一個響指。
清脆一聲。
年恪一視線微抬,清冷的氣質上身,冷聲道:「不是。就算我沒禮貌,初教授也沒義務教育我,麻煩您了。」
初教授不贊同地看著他:「非也。我和你是平等的,我被你嫌棄,內心倍感受傷,希望得到你一句道歉。」
「哦……對不起。」年恪一直覺想要快翻篇只能從善如流,道完歉後他的重點跑偏,「你說話好像古代史的學生,你也學過古代史?」
年恪一微微皺眉,初白藏了好多技能。
之乎者也的傳統文化,並未被初白時代的普通人完全摒棄,然而這裡是星際時代,中間隔著幾千年的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