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兩道呼吸漸漸同頻,信息素融合是很犯規的反應,哪怕兩個人第一次見面,哪怕只是認識,無聲無息糾纏起來的信息素都能讓他們在心底為對方存一份心軟。
初白悄無聲森*晚*整*理息睜了一瞬眼眸,隨之閉上,對心底升起的偏愛與欲望放任了。
……
臨時標記很快。
初白最後舔過腺體傷口,鬆開了對年恪一的桎梏,啞聲道:「可以了。」
不知道在對誰說。
標記結束,懷中人一時沒動,仔細看狹長的黑眸中央是失焦的。初白不知為何也沒動,按著肩膀的修長手指移開,移了半寸又落到他的腰側,隔著一層浴袍貼緊弧度。
窄窄一握,剛剛好。
兩個人呼吸聲都很重,像是接過一個濕熱的長吻。
年恪一腿都軟了,頭皮發麻,睫毛似乎被熱氣熏地濕漉漉。
有難受的,也有爽的。
他分化成omega之後,第一次與a1pha這麼近,第一次被比他高大的身軀包裹在懷裡,第一次被標記,很陌生,下意識想逃。
卻被抱得更緊。
他要求的開始,結束的按鈕卻不在自己手中。
明明被不由分說地阻止,但他意外生不起絲毫的反感,仿佛回到幼年,落入懷中就會被安全感包裹。
流入腺體的信息素讓他的心臟跳成一團糟。
太糟糕。
糟糕炸了。
年小少爺不願意承認沉溺於生理快感,好像落後人一截似的,思維迴轉反應過來初白說了句什麼時,徹底拒絕承認。
一句「可以了」詭異地激起他的勝負欲。
年小少爺壓制氣息四平八穩,音色清亮:「你的信息素還挺好聞。」
語氣如同身經百戰的真正男人一樣坦然和不在乎。
沒有沙啞嗓!沒有動情!
他暗自比拼,然而青澀柔軟的身體誠實地待在人懷中,以至於初白根本無法意識到男生在亂想什麼,甚至覺得他挺乖。
初白低頭,順手幫他重系好浴袍帶子,語氣恢復如常:「冬雪,沒味道。」
年恪一低頭看一眼被攏起的領口,才想起退後,嘴巴里反駁道:「味道是涼的,鼻尖感覺最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