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抬起头的时候,宁希的嘴唇刚好就碰上了他的鼻梁,微微的搔痒,却很舒服,忍不住就脸红了。周一懊恼,这并非感情上的回应,只是这具身体太过敏感,稍微一碰,就会脸色通红,很快就蔓延到耳际。不过,宁希好像还蛮喜欢他脸红的样子。
“抱歉,最近有些事要处理。”宁希离开他的鼻梁,如此说。
周一道:“什么事,和我说说好不?”有些小心翼翼,因为他知道,是人就会有一些不愿让人参与进来的事情,就算是恋人也不行。原先和林翰在一起的时候,有次不小心就触了林翰的底线,导致两人一个月没有x生活,林翰还对他不冷不热,无论他如何争取。那次是什么事儿他已经不记得了,只是被林翰忽视的感觉真的难受,才会一直记得。
宁希没有回答他,沉默了良久,久到周一觉得氛围有些尴尬,似乎连空气中的颗粒都凝固静止了,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有分钟吧,两人都没有开口,后来周一实在受不了了,便道:“算了,不说……”
“是这样的……”
结果两人一起开的口,周一立马改口,说:“你不想说就别说了,没事儿……”
宁希笑笑,宠溺地看着他,又低头在周一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没照顾到你,是我的错。”而后就拉着周一走到了床边,道:“躺着说吧。”
周一又脸红了,这次是真的感情上的脸红,不是生理的……因为他的想法又他妈的带颜色了……
两人宽衣解带后,躺在被窝里,面对面,对方的呼吸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周一觉得,这样呆着,再过那么几分钟他可能就要硬了。没办法,宁希俊朗的脸太有诱惑力了,忍不住就浮想联翩了……
宁希倒没那些想法,现下只想将近期的事情告诉周一。
“前些日子,收到了京城的来信。”宁希开门见山地说。
周一讶然,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宁希依旧在和京城保持联系,虽然惊讶,但还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内心有些难过,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儿,因为最近宁希笑得明显少了,本来就不爱笑,冷着张冰山脸,现在面部肌肉更加迟缓了,唉……
“是父亲的至交,礼部尚书公孙孝大人的来信。离京前,我曾拜托他帮我调查父亲之事,并请求他若是结案了,便通知我。另外,出狱后,我也曾去找宁宁宁宣,若是他们无罪释放了,可以来找我。”
周一点点头,“所以你一路上做了不少几号……”
宁希颔首,“你知道?”
周一道:“嗯,你平时尿没那么多……”
宁希不由失笑,有这么明显?同时把周一拥入自己的怀抱,让他靠着自己,躺得更舒服些。
周一顺着他,自己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说:“继续讲吧……”
“嗯,然后前些日子礼部尚书写信说案子复杂化,真凶至今未曾查到,宁宣她们……”宁希叹了口气。
周一以别扭的姿势伸手抚了抚宁希拢起的眉,“别担心,他们的身体猛如虎,他们的思想壮如牛,搞得定的!”
宁希于是又笑了,他发现他的笑点其实挺低的。
“还记得上次去永安寺的那个大师么?”
周一点头,“就是咒你那个?”
宁希道:“那个大师或许说对了,公孙大人信里隐晦地提及,或许我还活着的消息已经被某些人知道了。”
“我擦,不是吧!这也能被发现!怎么发现的?”周一炸毛了,“话说回来,到底谁这么烦人啊,整个就是恨人不死型,我家宁希这么好,干嘛老想要你的命啊?”
宁希摸了摸周一柔顺的黑发,“淡定。父亲一生清廉,得罪的贪官污吏自然不少,这也是皇上查不到真凶的原因之一。”
周一不爽,“父债子还什么的,最讨厌了!”
宁希笑笑,不再说话。
周一又问:“是不是查到了你父亲尸骨的下落?”
宁希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嗯,那挺好的,总算了了一桩心事,过两天便准备回京吧。”反正他计划回京城的事儿已经有一阵子了。
宁希却有些诧异,“回京?”他们不是千方百计地才从那个大染缸里逃出来么?
周一自豪道:“是呀,回京!”
宁希不明白对方有什么好自豪的,“确定?”
周一继续自豪,“确定!”
宁希:“这么确定?”
周一:“自然!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谓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这回终于有机会实践了!”
宁希嘴角抽搐,“就为了时间这两句话,万一把命搭进去了多不划算?”
周一看着宁希深情道:“顺便还有一定几率暴击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浪漫,多划算啊!”
宁希不再说话,默默地搂紧周一,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了解自己了?
他确实想回京,父母尸骨未寒,他怎能一人偷欢?所以,感激周一这样理解,尽管他的解释很坑爹。
周一说:“于是,骚年,今天要不要来一发?”
宁希想了想,点点头,好像确实好久没有来一发了。话说,难道……
“所以你今天给我做了那么多壮阳的菜品?”
周一大囧,“你知道?”
宁希道:“作为男人的常识而已。”
周一笑:“那好吧,魏大叔不是男人!”
宁希:“他不知?”
周一调笑:“他自然不知,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