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人来到的这处地方是位于边界的一座小城,不受管束,这里的人民风淳朴,热情如火,小城名唤云中。
人间的街道总是热闹的,今日又是一年一度的灯火节,各家各户家门前都挂满五颜六色的灯笼,今个儿晚上,男男女女的,都会出来点放天灯,祈求美好姻缘,来年五谷丰登。
街上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看那红红的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芦在向她招手,池鱼一步三跳的凑到冰糖葫芦跟前,一把扯过四五串糖葫芦,“吧唧”一口就上嘴了,真好吃啊!就这样也还不忘塞了一串给青娘,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好不开心,这时卖糖葫芦的老头却急眼了,大叫道:“公子,你还没给钱呢?”
枢药与涂离两人在身后对视后含笑摇头,最后枢药上前拿出一锭银子塞到老板手中问道:“够不够。”
老板可能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大一锭银子,哪有不够的,放在嘴边使劲咬了咬,“咯噔”,真磕牙啊!他眉笑眼开使劲点头道:“够,够够了,这么多银子,老朽还是第一次见呢?这捆葫芦都能买下了!”说完把手里那捆葫芦全部递给他!
枢药望着手里突然多出来的这捆东西不禁皱眉,他不是很想要啊!最主要的是这么大捆,他怎么扛?
“这下可以快点回家了,今晚可真可怕啊!”老头喜滋滋的揣摩着手中的银子,嘴巴又不停哆嗦着。
枢药听着他的话瞧出了端倪,问道:“老板,今晚有什么可怕的?”
老头一听,知道刚才自己不小心说漏了什么,赶紧捂住嘴巴,末了他见四周没有什么人注意,小心翼翼的悄悄道:“公子,我瞧你刚才买了我这么多葫芦,好心警告你,赶紧去找家客栈,入夜了就别出来,如今的云中城有些危险啊!”他还想说什么,看见有一排巡逻的士兵迎面过来,他心底慌脚底生风赶紧开溜了。
“你这……。”枢药懵了,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不免好笑。
看来这云中城有事生啊!他看了看四周得商贩,脸上神色各异,奇怪的事每个人脸上都堆着笑意,但笑不达眼,看那人笑得脸都僵硬了,还一直在笑,肯定有古怪,不行,得赶紧告诉山主,于是他疾步上前,池鱼刚好把最后一串葫芦吃完,舔着沾着糖的手指,枢药低头在她耳边细语,她神色未变,随后道:“静观其变。”
她手上的竹签随意指了指周围的人:“看,他们都还没收,那就说明还没到时间,青娘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让她玩得尽兴些。”
枢药望了望前边与涂离聊天的青娘点了点头:“行吧。”
涂离跟在青娘身后,她是左看看右看看,青娘天生美人胚子。她的美貌自然引来街上男子的停足观看,更有搭讪者提着灯笼就过来了,那是一位年轻俊俏的书生,他有些害羞的看了青娘好一会,踌躇不前了许久,才敢鼓足勇气走上前,说话还有些结巴:“这位姑娘,我甚喜欢姑娘,姑娘,这是是小生的灯笼。”那书生可能也有些紧张,手里打滑,灯笼险险掉到地上。
突如其来那么一下,青娘也有些被吓到,往后退了几步,身后的池鱼走上前,揽住她纤细的腰,又一把接过那书生手中灯笼,嘴里嚼着还没吞下去的冰糖葫芦含糊不清道:“这灯笼真好看,我就替她收下了。”
那书生见灯笼竟然被一年轻俊朗的男子收下,心中难免失望不已,料想这应是女子的如意郎君,垂头丧气转身走了,末了又回头低声说道:“姑娘,天色已晚,还是快快找个客栈投宿吧。不然晚上晚上总之姑娘小心些。”
青娘不明所以,扭头问池鱼:“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晚上要小心呢?”
青娘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池鱼安抚道:“没事,别怕!”
“咦?他怎么走了?”池鱼转头看向涂离和枢药,本来她还觉得书生油腔滑调得,不过听到他对青娘说的最后一番话,池鱼认为这书生的人品还是不错的。
涂离无语的看着她手中提着的灯笼摇头道:“山主,你真是,人家凡间男子送女子灯笼是代表对这名女子的爱慕之情,你一男子打扮把人灯笼拿走了,人家以为你是青娘的心上人。”
池鱼舔着脸疑惑:“难道不是吗?”
——
一排乌鸦飞过:“无耻啊!”
算了,涂离已经放弃这个神经山主了,他都不想解释了。
几人又往前走了几步,青娘看见前面有人扎推,喜欢热闹的她挤进去一看,原来是一个摆摊猜灯谜的,看那上面的灯笼,形态各异,颜色多彩,每个都很好看,而每个灯笼上都垂吊着一张谜语,供人参选。
在池鱼的推动下,涂离和枢药走上前去,一人一手拿了个灯谜,涂离率先打开了手中的谜题,上面写的是:
“山外青山楼外楼”
“山外青山楼外楼,山外青山楼外楼”涂离不自觉地低声念了出来,又摇着折扇来回渡步,突然他脑中一亮手指着灯笼道:“层出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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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谜摊老板喜笑颜开:“恭喜这位公子猜对了。”他笑呵呵地把猜中地灯笼拿了下来交到涂离手中。
青娘可高兴了,她欢喜的上前一把抢过涂离手上地灯笼,爱不释手,涂离无语道:“矜持啊!”
灯笼老板则以为他们是一对的,再观两人身上衣着,男的玉树临风,一身紫衫俊朗不凡,可惜额上那一点朱红,使得整个人多了几分艳色。女的一身淡绿色的百褶裙装,裙摆上绣有几只小鸟儿,斜插一只白玉琉璃簪,簪上的坠子垂直掉落,迎风摆动,彷佛掉落人间的精灵。
当然他们此刻并不知道老板的打量,池鱼凑过头去看枢药打开的灯谜,上面写的:
“凤去楼空江自流”
枢药沉思片刻,提笔在案纸上写到:“一览无余。”
“啪啪”。灯谜老板赞赏的拍了拍手,对着枢药欣赏的语气很是浓烈:“妙啊!公子不只谜解得好,字写得也好啊!行云如流水,落笔如云烟。”
枢药谦虚的还礼道:“老板过奖了。”见他这么谦虚,灯谜老板对他的印象更好,拿过猜中的灯笼就递给了枢药。青娘玩腻了涂离赢的灯笼,又想要枢药的那只,她伸手去拿,枢药故意的把手举高,转而把灯笼交到了正在看灯谜的池鱼手中。
池鱼懵圈道:“枢药,你把这个给我干啥?给青娘呀!”枢药不说话,涂离却瞧出了猫腻,他细细品道:“枢药,这灯笼可是定情信物,你给了山主,莫不是你对山主有。”涂离口无遮拦,想到什么说什么。
枢药呵斥道:“闭嘴把你,你个老狐狸,你的灯笼给了青娘,难不成你喜欢她?”
涂离反驳道:“该死的药兽,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喜欢她这只鸟儿,那不是她抢的吗?”
枢药回道:“你的给青娘,我的就给山主,那不正好。”涂离吃瘪,眼睛气鼓鼓的瞪着枢药。
倒是只有青娘还在云里雾里,她不管,难得下一趟凡间,得多玩玩先。既然拿不到灯笼,她就玩别的,末了她开心的拉着池鱼又跑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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