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的马车停在了全城最繁华热闹之地——雅风阁!
雅风阁内,玩乐雅趣豪赌,尽有应有,进场者非富即贵。
霜月熟门熟路带她进去。
“予凰公主,霜月郡主请楼上金座!”
所谓金座,乃雅风阁最高处,能将阁内最热闹每处都尽收眼底。
霜月极其兴奋地拉住她的手,指着前方的斗蛐蛐赌盘。
“公主,我们押那只‘威武王’可好?就押一千金!”
一千金,足足抵得上边关战士半年粮仓。
这一千金,是前世的祝君愿拼死也没能求来的,此刻却只是霜月用来随便玩个斗蛐蛐的赌金。
挥金如土,不过如此。
江予凰望着这人人醉生梦死的一派景象,恍惚间,心沉重如山。
谁能料到,如今这盛世繁华,会在三年后沦为人间炼狱。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原来亡国败落之相,早在这时已有所预示……
“我不押!”江予凰哀叹口气看了眼楼下,“霜月,我们回去吧。”
“公主今日怎如此扫兴?”霜月不解。
霜月不肯走,江予凰只好兀自离开。
谁知刚至门口,便遇见几名纨绔闹事,因江予凰今日穿着低调,竟毫不顾忌将她撞了个正着。
钻骨痛苦自脚踝传来。
江予凰吃痛整个人往前摔去。
眼看就要扑地,一双手从旁稳稳扶住了她。
竟是金科状元许时钦。
他温润眉眼透出一抹担忧:“公主,没事吧?”
江予凰一愣,其实她与许时钦不论前世还是今生,都不过一面之缘罢了。
之前,自己是故意与祝君愿置气,才会口口声声将许时钦与他做比较。
此刻碰见,江予凰心里难免尴尬。
她下意识想拉开距离,可脚踝处的痛意疼得她无法站稳。
许时钦再度伸手扶住:“公主小心!”
江予凰疼得头冒虚汗,想要道谢。
不远处却骤然传来冷声讽笑——
“公主真是好兴致,竟这般光明正大带着金科状元来雅风阁寻乐。”
江予凰心头一滞,转头看去。
正好撞入旁边祝君愿那双冰冷至极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