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娃顿时变得兴奋了起来,虽说年幼,他也知道屁娃不是正经名字。不断的围着沈青山转着圈,高声喊道:“我有名字啦,我有名字啦。以后我就叫沈落冥啦。”
看着小屁娃如此高兴,悲愤至极的周趸村长也算有了安慰,不由得也跟着感到一阵欣慰。
“你叫周趸?以食妖草为真核?”
眼看着沈青山已经收徒完毕,翟卫南对着一旁的周趸问道。
“啊,是啊。前辈何事?”
周趸有些诧异的看向翟卫南,他并不认识眼前这个老者,更不明白这位看起来很强大的前辈会有什么事情找自己。
“老夫是南云宗长老翟卫南。你可愿拜我为师,学习种植畜牧之道?”
翟卫南的声音凌厉而威严,仿佛带着一股无可撼动的力量。作为南云地界的顶级强者,凭借着无与伦比的种植畜牧仙职品级,他在东星洲拥有不可忽视的地位。与旁人说话,自然会带着上位者的气势。
“啊?弟子周趸拜见师尊!”
周趸与屁娃截然不同,他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含义。急忙双膝跪地,连连磕头跪拜道。
周趸没有见过翟卫南,但是他的大名,整个南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周趸知道自己的天赋有限,虽说不是跟随学些修炼之道,但是能跟随这位南云顶级仙职师学习种植畜牧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对他来说这就是莫大的机缘,若是错过,必将抱憾终生。虽然不知这鼎鼎大名的翟卫南为何会选上自己,但想必这其中一定有着沈青山的功劳。心中也不禁对沈青山升起了浓浓的感激之情。
见周趸如此懂事,翟卫南心中也算满意。他不需要周趸有多么好的天赋,只要眼皮子活泛,足够听话就好。当然,身为南云宗长老的他,也从未想过亏待于周趸。
沈青山又安抚了一阵屁娃,便开始运转化冢大法。随即,已经改名为沈落冥的屁娃进入沈青山的体内空间。
初次面对熊熊燃烧的道火和众多厉鬼,沈落冥内心充满了恐惧。本能地,他朝着那片碧蓝火焰靠近。令他惊讶的是,越是接近那片碧蓝的火焰,他反而感到越加舒适。他不由自主地,直接融入其中。
火焰瞬间燃烧得更加剧烈,而沈落冥身处其中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那种感觉,就仿佛长久被困的鱼儿瞬间回到了广阔的海洋,心中充满了自由与满足。
那上百只厉鬼也开始围绕着碧落鬼火不断的旋转,欢呼。仿佛在庆祝新王的诞生!
终于,沈落冥从火焰中腾空而起,原本几乎透明的魂体此刻也染上了碧蓝的色彩。他成为了一个真正的金丹境初期的鬼修士!上百厉鬼纷纷匍匐在地,面露恭敬之色。而他脚下的碧落鬼火也得到了巨大的好处,如同熔火之心和怨念尸火一样,顺利晋级为未品道火!
当然,获得最大好处的还是沈青山。虽然失去了阴冥花,但他的体内道火晋级了。虽说他本人还未晋级到金丹中期,但这无疑巩固了他金丹初期的境界。再加上沈落冥的存在,他的术法百鬼日行也必将更加强大。
沈青山见此情景,也算颇为满意,默默的传授给沈落冥一篇鬼修功法之后便不再理会还在体内玩闹的沈落冥。
…………
一连数日,沈青山都陪着翟卫南在他的灵药园中研究如何完善万物八荒大阵。身为受人尊重的大师,猎杀妖兽这种事情自然无须亲自动手。一声令下,便有无数长老与弟子为他奔走。
这边二人花了几日时间先是完善了万物八荒大阵的五行属性,随后便有无数金丹境的妖兽送到眼前。
看得沈青山好一阵羡慕。原来人多真的力量大!
刚刚被收为弟子的周趸也陷入了幸福的烦恼,他与他的食妖草从未见过如此众多又如此强大的妖兽,哪怕是夜以继日的吞噬分解也难以应对如此庞大的数量。
不过好在,尽管进度缓慢,但是翟卫南还是可以感受的到万户八荒大阵中那细微的灵气变化,这也让他对未来充满了信心。身为种植畜牧仙职师,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他等的起!
翟卫南有的是时间,沈青山却是等不及了。他来南云可不只是与翟卫南交流种植畜牧,他可是带着任务来的!
这天沈青山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想着提出前往秘境。
“翟长老,血神宗来人。还指明要见您!如今正在议事大厅等候。”
还未等沈青山出言,便有一弟子从天而降,前来报信。
还在操控着食妖草不断吞噬妖兽的周趸听到血神宗三个字时眼中顿时射出仇恨的目光,但他也明白,即使成为翟卫南的弟子,血神宗对他来说仍然是一个庞大的存在,不是他这个筑基境修士可以轻易招惹的。
翟卫南则是轻笑一声,对沈青山说道:“老师,想必那血神宗是前来道歉的。这次,他们至少也要做出一些保证。”
沈青山微眯双眼,不置可否。
对此,沈青山心中自然不会满意,但是他心里清楚,有些仇怨是要自己报的!
翟卫南自然也看出了沈青山的不满,再次开口解释道:“老师,有些事情我们南云宗不方便去做!死的毕竟是一些凡人!还望老师理解!”
沈青山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前辈,我明白的。南云宗有南云宗的难处!”
最后,翟卫南也只得轻叹一声,带着沈青山来到南云宗的议事大厅之处。
……
沈青山随着翟卫南一同进入南云宗的议事大厅。
南云宗的宗主早已坐在主位上,左手边坐着一众南云宗的金丹境长老,右手边则是南云地界的其他宗门金丹境强者。其中有三人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让沈青山一靠近就感受到了。
这三人,二老一少,那少年年人,长得格外妖异,一头碧绿色的长如瀑布般垂至腰间。嘴唇又格外的刻薄,仿佛刀刻过的冰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