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语儿吓得稀里糊涂从粉红的床上跳下去,手足无措。
睡衣坏掉了。
两个吊带被云鹰泽扯断了一根,右肩的睡衣向下耷拉着,裸露着她整个香肩和多半个胸脯。
腿有点抖。刚才被他强硬的分开双腿,大腿内侧微微有些酸痛,弄得腿软脚软。
去看云鹰泽,他喝多酒的脸,不像通常人那样红彤彤的,而是越发的苍白,就像是雪一样白净。嘴唇抿着,还留着一份未曾发泄的痕迹。
秋语儿怔了一会,才想到去查看云鹰泽的脑袋,不知道有没有砸破,好大一个水晶球呢。
鼓了好几次勇气,秋语儿才颤抖着跪到床上,去轻轻地触摸云鹰泽的后脑勺。
好柔软的发丝!
触感那么舒适而柔滑。
像个孩子一样的软软的发丝,让秋语儿稍微静了一下。
一个大疙瘩。
他后脑勺有个鸡蛋大的疙瘩,秋语儿吸着冷气拿过自己的手去看,还好,没有破。
“不要走,阿玉!”突然,静谧的房间里,爆发出云鹰泽一声呻吟,在秋语儿没有防范的情况下,小手被人一把攥紧了。
“啊!你是装昏啊,该死。”秋语儿气得去打云鹰泽,打了几下才发现,他仅仅是攥了自己的手,却再也没有下一步动作了。
“还给我的手啊!”秋语儿委屈地小声嘟噜着,眼泪斑斑,“哪有你这样赖皮的叔叔?你怎么可以这样?”
猛然拽出来自己的手,竟然把她一下子诓到了床尾。
以为他还会扑过来,却等来的是,一夜寂静水凉。
他一直没有动。
秋语儿撩起他凌乱的刘海,看到了他闭合的狭目,那浓长的睫毛偶尔动一下,一份孩子的宁静浅浅地散发出来。
呼呼……秋语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身心俱疲。
“你……你真是让人不知道怎么办的人……”秋语儿哀怨地埋怨了一句,又看了一眼昏睡的云鹰泽,才疲惫地走了出去。
多半夜都睡不着,房门虽然锁着,她还是会有一种岌岌可危的惊怕感。裹着薄被子,秋语儿蜷成了一只小虾米。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断断续续有噩梦的出现,吓得她梦里也是冷汗涔涔。
睡得浑浑噩噩的,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当当当……很是执着。
“小姐,小姐?不是说,今天你要去学校确认班级吗?今天不是要去报到吗?小姐你醒了吗?”杨伯一成不变的声调在门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