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嘴里抱怨着迟将军,耳后却染上红晕,怎么都消不下去,埋头躲进了被子里。
袅袅一连几天都见着自家郡主躲在房中默默流泪,却也不说原因。
连外出游玩都引不起6轻聍的兴趣。
若非两人成亲时间还不长,袅袅都要怀疑自家郡主肚子里是不是有了小小郡主了。
自那日两人一起用餐后,将军已经许久不曾回将军府了。袅袅特地喊了小厮去请将军回府。
莲子打碎磨成的软糕刚塞进嘴里,门外突然传来袅袅的声音。
“姑爷,您回来了。”
迟景墨推开门时,瞧见的便是6轻聍侧坐在桌边,一手捏着帕子垂着胸口,眼神凄凉地看着窗外。
差点被噎死。
迟景墨疑惑地看向跟着进来的袅袅。
袅袅摇了摇头。
门被顺手带上。
迟景墨在桌旁入座。
“怎么”
幽怨的眼神扫过迟景墨,又投向窗外。窗边不知何时挂着一个鸟笼,里头还有一只恹恹的金丝雀。
“将军,您看这金丝雀一生都只能在笼中度过,眼前只能见着这万年不变的景色,最后抑郁而终。”
“出门派人跟着。”
6轻聍后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迟景墨堵在喉咙口。她捏着帕子忍了又忍,还记得自己的目的,终于挤出几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稍稍偏头,不看迟景墨,接着道“将军,轻聍这一生便同这金丝雀一般,困在了这上京城中。只要一想起这事,心中便憋闷得很。”
迟景墨眉头一跳,竟看不出这安宁郡主到底要做些什么,他只是看着,等着对方继续开口。
6轻聍眼睛眨了眨,手在大腿处一掐,眼泪夺眶而出,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这也太疼了。
“将军,轻聍自知配不上您。您也是因着圣上的旨意无法拒绝。既然我们已经成了亲,您将轻聍休了,圣上也是管不着的。”
“袅袅。”迟景墨朝门外喊道。
难道书中的方法这么快便见效了
6轻聍拿着帕子轻轻擦着眼泪,看着迟景墨站起了身。
“郡主吃坏了脑子,去请个大夫上门看看。”
“”
话本子随着将军出门,天女散花般从天空飘落。
6轻聍揉着刚刚被自己捏青的大腿翻着箱子里带来的一堆话本子。
她就不信了,一定能让迟景墨亲自将她休了
小公主生辰临近。
将军府这段时间却总是鸡飞狗跳。
每每有人去军营中请将军,迟景墨想到6轻聍千奇百怪的点子,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笔,随着小厮又回了将军府。
将军夫人最近不知怎么了,时不时总要同将军演一出休妻大戏。这一哭二闹三上吊都闹过了,还有各种令人哭笑不得的点子。连袅袅都乐于看戏,并不阻止。
只是每失败一次,就要废一本话本子。
六月二十七是小公主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