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沈夷光非常委屈。
自打两人心照不宣好好过日子,沈夷光几乎夜夜笙歌。心上人在怀,他怎能做到心如止水,又不是真的柳下惠。而今粗粗一算,他已经足足五天没能近乔溪的身,心情也是抑郁。
“热死了!”乔溪甩了甩头上的水珠,任由水流从脸上一路滑下,恨不得一头扎在水里游个来回。
两人正说话,岑儿一脸兴奋的跑来,压根没看他舅一脸菜色,硬生生挤到他们中间,仰头对乔溪神神秘秘的说:“小溪哥哥,你快看呀!”
乔溪懒得搭理三郎,顶着一头水珠懒洋洋凑过去。岑儿摊开小手,将里面紧紧护着的东西展现出来。
是一枚圆滚滚、白嫩嫩,小巧可爱的鸡蛋。
乔溪一顿,也露出几分喜色:“咱家鸡终于下蛋了?”
“昂~”岑儿忙不迭点头,“刚才我去看骁骑都尉,结果在它窝里现了这个!”
乔溪哼了一声:“养了它们这么久,总算没有吃白饭。”
那些鸡自打被买回来,乔溪一路好生伺候,从冬天到夏天精心养了几个月,就指望它们将来勤快下蛋改善生活。谁知那群鸡光吃饭不干活,天天变着法子祸祸他的小葱小蒜,结果一个蛋都看不到,气得乔溪脑袋冒烟,想宰了又舍不得。
此时一只头戴大红鸡冠、身后拖着颜色鲜艳的长长尾羽的大公鸡“咯哒咯哒”骄傲路过,脑袋昂得高高的,一副嘚瑟的死样。它的爪子在底下划拉不断,睥睨着乔溪,得意洋洋。
“就是它!”岑儿拍着手欢呼,“我的骁骑大都尉!”
乔溪:“……”
他看了一眼那只性征明显是雄性的公鸡,又看一眼掌心安稳躺着的,白玉鹅卵石般小巧的鸡蛋。半晌才艰难找回自己的嘴:
“可它是公的。”
岑儿立刻点头:“没错!”
乔溪冷笑。
愚昧的古代人,吃了没上过生物课的亏吧?
谁家好人公鸡会下蛋?
好多年前的小品都不这么演了。
“那是只地坤鸡,的确少见。”沈夷光给他解惑,“但也不算稀罕。”
乔溪:“……”
一只鸡也踏马的分天乾地坤!!???
这一比吊遭的世界是不是有病啊!?
乔溪的内心再次被这离谱的世界观精神攻击,多年生理课知识摇摇欲坠。
最后那枚公鸡蛋还是被乔溪下了锅,早餐的时候做足了心理准备,鼓起勇气尝了一口。
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和普通母鸡蛋一模一样,吃完也并没有原地变异。
乔溪“试毒”完毕,才放心的把蛋黄放进岑儿碗里,自暴自弃的说:“蛋黄必须吃完。”
反正管它公鸡母鸡,蛋黄最有营养不许反驳。
岑儿苦着脸不情不愿。他只爱鸡蛋外面白白的部分,每次吃到黄都要找各种借口逃避,可是没有一次成功。
小溪哥哥可凶了,会骂人。
吃了早饭,岑儿背着书包出门上学。他现在已经不需要乔溪和舅舅护送,每天跟着福哥儿和其他几个小伙伴一起很安全,渐渐地沈夷光也放了心。
乔溪在他的书包里放好水果零食,亲自把他送到门口,不一会儿福哥儿跑了过来,老远就对他招手:“小乔哥哥!”
看着几个孩子有说有笑走开,乔溪伸了个懒腰,关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