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羽千夜冷冷地瞪着他道:“看来你蛮闲嘛,居然有空听她抱怨?寺里僧人都后山挑水,你去帮他们,挑足一百担再回来。”
“啊,不要啊,爷……”风胤颢顿时惨叫起来。寺中僧人讲究修行,尤其爱苦修,日常用水,皆是从几里外后山挑来,一百担,岂不是要累死他?
萌紫玥幸灾乐祸鼓励他:“去吧,就当日行一善,菩萨会记着你好。”
见风胤颢哭天抹泪走了,羽千夜这才冷哼一声。他施施然踱到萌紫玥跟着,用漆黑眸子瞅着她,有些别扭地道:“既然素斋吃腻了,为何不早和我说?”
萌紫玥讶然:“说了就能换荤?这里可是佛门净地。”素斋就算再仿荤腥,那也是素菜,吃了几顿,萌紫玥觉得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难免怏怏不乐。
先前羽千夜见她恹恹地,还以为她身子不舒服,或是不乐意留这里,几顿饭吃也是心事重重,食不知味。这会儿知道了原委,便有一种拨开迷雾,豁然开朗感觉,心情马上阴转睛,方才不都烟消云散了。
他伸手轻拂萌紫玥肩头几片落叶,修长指尖状似无意地划过她柔滑若水青丝,唇角微勾,笑安静而漂亮,“去加件厚点衣服,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现?”萌紫玥略有迟疑,都傍晚了,天气又不好,阴了一整天,她怕遇着雨。
“不去?那就再吃一顿素菜好了,我反正无所谓。”
听这意思,貌似有肉吃,萌紫玥立即义无反顾地道:“去去去!”
……
暮色渐深,寒风阵阵,枯叶翻飞,阴沉沉天空预示着一场暴雨将至。
宣安候府花园深处,一个身披狐裘,戴着风帽年轻女子穿花拂柳般小径上行走,很她就踏上一个回廊,回廊头就是另外一座院子。
她抵达院子后,先不急着敲门,而是停门口左右观望,紧张兮兮似作贼。
突然,院门“吱哑”一声被人打开,一只手臂将女子拉进院内。女子似乎知道来人是谁,一点也不惊慌,反倒笑骂道:“作死啊,存心想吓我来着?”
来人是个十岁年轻男子,衣着光鲜亮丽,模样倒是风流倜傥,只是眉梢眼角都带着轻浮和淫邪之气,俨然是一个标准纨绔子弟。他心急火燎亲了女子几口,便搂紧女子向里走,一边调笑:“哪敢啊,这不是想姨娘想狠了吗?都等你好几个时辰了……”
“脱不开身嘛!”女子娇滴滴嗔道:“又叫人家姨娘,人家明明比你还小,莫非你是嫌弃我?”
“逗你玩呢,好芸娘,你哪里小了?”男子吃吃笑,不怀好意伸手抓住女子高耸酥胸,可劲揉了揉,满脸色迷迷。
女子娇媚面容上飞起了红霞,偷眼环顾四周,担心地道:“我们这样,真不会被人发现吗?若是你爹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啦。”
这男子正是宣安候府二公子元朝蔼,女子却是元夔纳第五房小妾芸娘。
元朝蔼不以为然:“放心吧,小乖乖,爷地盘,等闲不放人进来,咱们活时,你只管大声叫,包管没人发现。”
打情骂俏功夫,两人就掀帘子进了屋子。元朝蔼果然是事先安排好了,富丽堂皇内室空无一人。
元朝蔼坐锦榻上,搂了芸娘到腿上,亲吻抚弄,无所不用其及,芸娘放浪回应着,媚眼如丝,娇喘吁吁。
元朝蔼血脉贲张,伸手到芸娘衣襟上欲解开,芸娘急忙伸出涂着鲜红丹蔻芊芊玉手按住他手,喘着气道:“好人,且等等,我上次和你说事儿,你办得怎么样了?”
元朝蔼甩开她手,粗鲁扒着她衣服,想到她柳条似小腰,还有她修长美腿,以及腿间那丰美秘密花园,是气息急促,嘶声道:“先让小爷我乐一乐,回头再说。”
☆、御林军
芸娘布满红晕笑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充满了算计地目光不停闪烁,佯装伤心地道:“原来二公子是骗我,说什么喜欢我,会帮我,却拿我当那迎客卖笑粉头一样取乐。”
元朝蔼解衣动作一顿,立即赌咒发誓地道:“好芸娘,爷什么时候拿你当过粉头?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俗话说,一刻值千金,咱们就不要浪费光阴了,先痛痛相干一回,也好煞煞爷火。”
芸娘伸出玉臂环住他脖子,娇声道:“那你先说事儿办得如何了,若是办好了,你想怎样就怎样,我都依着你。”
元朝蔼低笑道:“你这个小妖精,不过是一幅破画,又不是什么值钱物件,答应过你事,小爷必会办到,可你要怎么报答我呢?”
芸娘一听事情有望,双眼发亮,一把将元朝蔼推倒锦榻上,附身他耳边媚身道:“包管让你乐找不着南北。”
这话儿勾元朝蔼心里痒痒,本就直掘掘凶器愈发狰狞。
他就喜欢芸娘床上骚劲,此刻恨不得立刻掰开这女人腿,骑着她狠狠驰骋一番。好是折腾这个女人哭爹喊娘,求着他入她。
元朝蔼乃是三姨娘沈月香所出,虽然只是个庶子,但做为嫡子元朝暮一直病歪歪,是以这些年来,元夔甚是纵容疼爱这个二儿子。
沈氏固然没有放弃救治自己儿子,可到底也害怕元朝暮撒手人寰,让自己没有依靠。因而对这个庶子素来都是和颜悦色——再怎么说,元朝蔼是她庶妹生,总比外人生庶子亲些。
小沈氏母凭子贵,对儿子自是千依百顺,溺爱非常。
这种环境之下,元朝蔼难免养成了骄奢淫逸性子,终日和狐朋狗党们一起欺压弱小,横行霸道,总能将“纨绔”两个字完美诠释。他誓要采天下名花,自诩红粉帐中英雄。眠花宿柳,贪淫好色行径,比他老子荒淫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打见到芸娘,以他阅女无数眼光,觉得这小娘们不但骚浪,而且很容易弄到手,便时不时以露骨言语试探之。
他可不管这是不是他老子小妾,横竖他老子女人多,睡不完,他帮衬着睡个把,亦没错。省得这娘们儿架不住春闺寂寞,一枝红杏出墙来,给他老子戴了绿帽。
古人不是说嘛,肥水不流他人田;上阵父子兵,这等风流韵事反正不能便宜外人。
而芸娘,也不知出于何种心理,竟真被元朝蔼三言两语就撩动了。两人郎有情,妹有意,犹如,很便勾搭一起了。
俗语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偷情滋味让元朝蔼甚是满意。尤其是偷他老子女人,感觉令他特别兴奋。再加上芸娘被人用风流手段调教过,枕席之间浪出奇,就连淫荡妓子都逊色她三分,让他一时连青楼里花魁都顾不上了,只一心找机会和芸娘颠鸾倒凤。
前些日子,芸娘找他哭诉,道是看中了父亲书房中一幅旧画,向父亲索要,却被父亲叱骂,她委屈不已,又舍不得那画儿,就想偷偷临摹一幅,以便自己观赏。
她哭哭啼啼求他帮自己完成心愿,并保证,只要临摹完毕就会把画还回来。元朝蔼见过那画儿,觉得甚是普通,并非什么名画,为讨佳人欢心,便满口应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