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红衣对陈不凡怎么样,陈大高手心知肚明,好到不能再好了。
处处维护,处处关怀。
一个当主子的做到这个份上,一个字都没得挑。
倒是尹天仇的目光更加深沉了。
晚上开饭的时候,尹红衣竟然让陈不凡过来一起上桌。
让尹天仇及时制止了。
说什么下人何时能和主人在一块吃饭了?主是主,仆是仆,要分的清。
成何体统啊。
作为少宗主,即使长老与之一块吃饭也不容易。
一个下人有什么理由?
多大脸啊。
尹红衣倒是倔强,端着碗盛了一些饭菜劲劲的走了。
“反了,反了天了。”尹天仇气的不轻,把筷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胸膛起起伏伏。
“简直岂有此理,敢这么跟老子甩脸子,自认为翅膀硬了不是。”
“一家人在一起吃饭,叫一个外人来做什么,瞧瞧这个丫头,欠缺管教,无法无天。”尹天仇对着一美妇嚷嚷道。
“还不是你惯的。”美妇放下碗筷,“小时候我打一顿,你都和我脸红脖子粗的吵架,有一次更是把桌子掀了。”
“现在女儿给你气受,怪到我头上了。”
“夫人,我没怪你,只是气不过。”尹天仇愤愤不平。
“夫君,女儿是不是对那个陈不凡有点意思?红衣自从十二岁之后,向来乖巧,纵然到了成年性子也十分温和,没有寻常大小姐的叛逆和刁蛮。”
“现在为了一个男人,与你犟嘴抬杠,显然不合乎常理,太过反常。”美妇分析道。
“你也现了?”尹天仇瞥了一眼。
“嗯!”
“可惜陈不凡是个没背景,没身份的小子,和女儿万万不可能走到一起。”
“儿女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决定,别掺和了。”美妇相劝道,表达个人想法。
“不掺和怎么能行?我们就这一个宝贝女儿,爷爷也喜欢的紧,再不济也要嫁给一个相差不多的。”
“陈不凡在阴阳宗就是个下人,只是个下人而已。”尹天仇强调。
“下人也是门派给的身份,你给一个正统弟子不就好了?”
“你懂什么,妇人之见。”尹天仇气愤的冷哼一声,“再是弟子,也改变不了出身。”
“你冲我吼啥,我又没惹你。”美妇瞪了一眼,“你固执你的,还能挡住女儿的心不成?”
“女人嫁给一个不喜欢的男人,也是一种痛苦,一种折磨。”
“婚嫁本来就是个人的事情,合不合脚,幸不幸福,只有自己知道,让小孩子做决定不好吗?”
“一派胡言,婚姻大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尹天仇固执己见。
“得,我不跟你抬杠。”美妇翻了个白眼,蚀骨销魂。
美人就是美人,一个轻微的表情便可星星燎原。
“啥叫抬杠,我说的是事实。”
尹天仇大步流星的走出去,饭也不吃了。
都气饱了。
女儿不听话,婆娘向着女儿,继续吵架吵不出所以然,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干脆一走了之。
心底却记恨上了陈不凡。
必须把这团还没有燃起的火花赶紧扑灭,否则总感觉要出大事。
要不把陈不凡赶走,逐出阴阳宗。
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可用什么理由?什么说辞?
总不能无缘无故。
自己是少宗主不假,也得让他人信服。
不能说啥是啥,毕竟还不是宗主。
上面还有一个爷爷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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