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各式各样己经落了一层薄灰的杂物,床头是同色系的床头柜,靠窗那侧侧柜子上摆在一部己经掉漆的粉色智能机,和耳机缠着数据线,右侧是一部正插着插头充电的崭新手机。
整个房间粉的是那么的惊心动魄。
而他的感受除了陌生,只有陌生。
即便是钥匙传来的讯息,确定这里是他曾经的世界,曾经的家,眼前的一切仍就勾不起他任何回忆。
莫名的,他却能感到自己放松下来。
他能够不饮不食,不需要休息。
但在他意识到自己回到家的那一刻,难掩的疲惫与困倦如潮水向他袭来,难以抵挡。
他坐在床边,略微蜷缩着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抬手盖住闭阖着的双目,背脊微微松懈下来。
毫不顾忌的向后倒去。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能放松的睡一觉,弥补一下以前缺失的睡眠。
“嗷——!!!”
倒下的同时,耳畔响起了,穿透耳膜中气十足的凄厉惨叫。
他一下子腰也不酸腿也不疼,困倦也像惊鸟一样西散飞离。
他动作迅速行云流水的翻身下床站定,一把拉开窗帘。
灿烂的阳光被引入昏暗的房间,也照亮了床上正在蠕动的那一团凸起。
钟离略微有些讶异,因为此时他仍未感到这个房间内有第二个人的气息。
床上的凸起依然在蠕动,其中一只小一些的兔子玩偶很快滚落在地上的懒人沙发作陪,然后从被子里钻出一个披散头发的脑袋,被突如其来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
那人睡眼朦胧,迷迷瞪瞪的胡乱用手去遮挡阳光,突然她动作一顿,瞪大眼睛看着房间里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
她同样反应迅速的一把揪住床上还剩的兔子玩偶的耳朵,将玩偶当武器甩了出去。
有扯住还在充电手机,连带着数据线充电头一起拽了下来,蹭的站起,首接窜到了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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