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任務是在黎橈書房,尋到他與怡親王一行人的軍機或線報,以及能作為突破口的蛛絲馬跡。
傅伯珩亦步亦趨地跟在裴筠庭身後,小心翼翼攥著她的衣角,壓下心底的好奇,眼神克制地朝四周打量,又迅收回。
待到書房外,裴筠庭是定不會老老實實從正門進的。只見她撬開窗,未等人看清,就已立在房內。
侍郎府守在附近的暗衛,已盡數被錦衣衛處理,所以直至目前,一切進行得還算順利。
四人在書房翻箱倒櫃,屋外錦衣衛為他們望風。
搜尋片刻,裴筠庭無意間在黎橈牆上的水墨畫後找到幾張藏得極好的紙,借著光一看,竟是黎橈與怡親王往來的書信。
裴筠庭與銀兒對視一眼,默契一笑。
傅伯珩的眼睛在月色照映下愈發清亮,他小聲贊道:「哇,裴姐姐,你是怎麼找到的,好厲害啊。」
她漫不經心解釋道:「黎橈是出了名的愛財愛色,說白了,並非什麼清高之人,斷不會在書房擺這等雅致的水墨畫,想來應是藏了點東西。果不其然,我一摸便摸到了。」
還有一點她沒說,這幅畫有一角的邊緣捲起,說明有人常常抓住這角掀起,而尋常人家怎會這般折騰畫作。
裴筠庭心下也有了計較。
黎橈此人,真是個名副其實的草包,除卻那一身紈絝氣質,要沒有怡親王保住他,怕是早就死了十萬八回。
緊接著他們又找到幾封還未處理掉的軍機要報,便一同帶走了。
夜探侍郎府,尋查大皇子一派的情報這事,想也知道這消息捂不住,所以他們也都有恃無恐,只要還未撕破臉,就無傷大雅。
此行也算得是收穫頗豐。
錦衣衛見任務完成,護著幾人離開侍郎府,待與趕來的周思年會和,裴筠庭仔仔細細察看他身上並無血跡,也無傷口,這才將找到的東西交予他。
一行人就在夜色幽暗的長街分道揚鑣。
臨走前,裴筠庭嚴詞厲色地將傅伯珩訓斥了一番,話里話外都在說他不應胡鬧,連小廝侍衛都不帶一個,便敢只身前來與他們做這等危險的事。
傅伯珩現下對她可謂是言聽計從,被訓得狗血淋頭也未惱,還忙點頭應聲,答應她下次不會了。
裴筠庭這心滿意足的才放過他。
凌軒一路將裴筠庭護送至鎮安侯府,正準備退下,卻被裴筠庭叫住。
「凌軒。」她眉目間露了幾分疲色,但仍是明眸皓齒,目光灼灼,「能聯繫到你家主子嗎?可否替我送封信給他。」
他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心道,這不算出賣主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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