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本宫说都是齐妃心狠,自己的儿子没了,不说好好养着十六十七,硬是把好好的两个孩子养废。”丽妃说这齐妃心狠,自己却笑的开怀,“那这满宫里,剩下的就是本宫的十八跟十九了。”二十那孱弱的模样,能不能活到成年都难说,丽妃从不真的把惠嫔母子看在眼里,因着二十生来不足,庆隆帝迁怒于惠嫔,至今不肯给惠嫔妃位。
刘喜奉承道,“这宫里论会教养皇嗣,属娘娘您是第一。”
丽妃哪里看不出刘喜这是想来攀高枝,但她娘家式微,在朝中使不上劲,也有用的着刘喜的时候,现在心情也正好,因此也笑盈盈地跟刘喜说了一会子话。
两人心照不宣的达成共识,相谈甚欢。
自觉算无遗漏的刘喜离开西苑后,便去了京郊的一个破庙里。
这破庙中另有乾坤,上面破败不堪,连乞丐都看不上。地下却是一座铜墙铁壁的地牢,里面机关重重,只要进了这里面是插翅都难逃。
这里面正关押着刘喜费尽千般手段抓到的五阳一阴,这六个人都被灌下迷药,此时都精神涣散,如同废人一样。刘喜怕他们会串联,每个人都分开关在一间牢房里。
元阳真人见了刘喜就连连求饶,“铁算盘”孟中流和“神行太保”赵千鹤两人听到元阳真人的话,也纷纷求饶。这三人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现在却毫不顾忌颜面,甘愿给刘喜舔脚以求苟活。
唯有铁如云和李高靠墙坐着,闭目不言,是宁死也不向刘喜这种鼠辈低头。
慕容仙是今天刚刚被送过来的,她中了大剂量的迷药,躺了多半天,现在才被隔壁闹出的动静吵醒。
这是哪里?慕容仙挣扎着爬起来,扶着墙站起来,顺着声音看去,门上只有一个一尺见方的孔洞,还用铁网锁的严严实实,只能透过铁网的空隙看到外面。而这里唯一的光线也是来自那铁网透过的烛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慕容仙趴在铁网上往外看,只看见一面石墙,旁边有人走动说话,但是她的角度什么都看不到。她听见一个阴柔的声音用嘲弄的语气说话,她现在头昏沉沉晕乎乎,有些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忽然,一个名字传入她的耳朵。
“这里也就铁如云和李高还算的上有种。”
“呸,你个没种的东西在这里说别人有种算什么玩意。”
“竟敢对督主无理!”
“算了,让他再逞逞口舌之快,你们好生看管他们,在九月初九之前,要让他们好好活着。”
声音渐渐远去,慕容仙被“铁如云”这三个字彻底唤醒。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说话的感觉,“铁盟主,是你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是谁?”
“我是慕容仙,我爹是慕容无敌。”慕容仙还想说话,却被铁如云的笑声打断。
“有趣有趣,慕容老贼害我至此,没想到他的女儿也来跟我作伴了。”
“你说什么?什么叫我爹害你?”
“如果不是你爹跟刘喜那个阉狗联手暗算,我又怎么会在这个鬼地方。”铁如云这段时间被灌了太多迷药,常常神志不清,说着说着又开始胡言乱语,另外四个也是这样。
听着外面凄厉的喊叫声,慕容仙又惊又惧,再想想铁如云说的话,原来爹爹跟刘喜是同谋,那为什么会把她也抓过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移花宫里,邀月怜星收到了江别鹤满门横死的消息。来送信的人,自称是红叶斋的人。
邀月不在乎江别鹤是死是活,也不关心是谁做的这件事,不过,“红叶斋无缘无故把这个消息送过来是什么意思?”
花星奴道,“送信的人还在外面,他说有事想当面跟您说。”
邀月最近的心情不错,“让他进来回话。”
花星奴领命去找那个红叶斋的人进来,怜星看向花无缺,“无缺,你前些日子出门,可曾见过红叶斋的人。”
花无缺回答,“红叶斋的红叶先生也去了武林大会,他看起来跟江别鹤的关系很好。”
邀月嗤笑一声,“难不成红叶斋想让移花宫给江别鹤报仇不成?”
“想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怜星笑道,“无缺,你该去练功了。”
花无缺现在很听师父的话,对其他事情没有任何好奇心,他向两位师父行礼退下,自去练功。
离开时正碰见花星奴领着红叶斋的人进来,花无缺冷淡的对花星奴点点头,没有给旁人一丝目光。红叶斋的那人却向花无缺的背影看了好几眼,花星奴不以为意,江湖上都知道移花宫的规矩,出现一个男弟子,自然会让人奇怪。
“待会见了两位宫主,你不准到处乱看,否则你怕是走着进来躺着出去。”
“多谢姑娘提点。”
见到移花宫的两位宫主后,这人果然目不斜视,口不多言。
邀月淡淡开口,“说吧,红叶让你来做什么。”
“回宫主的话,小人奉红叶先生之命,要告诉您关于刘喜的秘密。”
怜星本以为红叶斋是知道了花无缺和小鱼儿的身世,想要以此为要挟,没想到居然是说刘喜的事。“刘喜有什么秘密?”
“刘喜这两年一直让江别鹤暗中查找至阴至阳的人,等江别鹤完成任务之后,刘喜就将江别鹤满门灭口。”
“至阴至阳?”怜星思索片刻,“我听说过这种说法,说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再从小修炼至阴的武功,那就可以称为至阴之人,至阳之人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