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雷跑出群芳楼后,恨得咬牙切齿。
他站在街边的阴暗之中,抬头凝望群芳楼招牌,咧起一侧嘴角,赫然捏碎手中一块红玉牌符。
“小杂碎!你很快就会明白,惹了不该惹的人,老子今夜要拆了这座群芳楼!”
他捏碎的是一块符信,不到半个时辰,当城县的天空之上开始风云激荡,六条人影破空而至,6续落身在群芳楼外的街道上。
这些人全都来自于丰泉山,是幽州境域一座传承了千余年的方外山门。
当年饶山、云水苑、武玄宗、北嚣山和丰泉山曾被称作幽州境域,东南西北中五方仙门,可惜那段辉煌岁月早已逝去。
近些年来,山主赵从安心怀壮志,不但和诸多宗门势力都保持着良好关系,更是和幽州治府以及崇武军关系密切,使丰泉山的声望获得不小提升。
赵雷便是赵从安的独子,从小骄纵,自命风流,尽干些寻花问柳的事。
在幽州境域之内,从幽州城到六座郡城,所有的烟花之地无不尊其为大爷,没想到却在当城一个小小的县城栽了跟头。
赵从安作为一个方外中人,本不想管这种涉及尘世的琐事,可看到儿子被打的两眼乌青,再加上夫人一副不依不饶之势,也就狠下心来,决定为儿子出一口恶气。
“走!”
赵从安一挥手,正要气势汹汹地踏进群芳楼,却见一男一女两个人已经从中走了出来。
一袭青衫男子,一位绝色佳人。
王泽和鱼二娘感知到外界气机有异,不想影响到宾客,所以主动走了出来。
“公子,你这么快去而复返,是留恋群芳楼的诗情画意?还是觉得二十枚灵玉赔偿太少,让你良心难安呢?”
王泽语气平静,含笑相问。
赵雷愤怒不已,大声叫嚷:“安你奶奶个腿!老子今天要拆了这间黑店,打死你这个小杂碎,让你永远记住,老子是谁!”
赵从安刚瞧见青衫男子,内心便翻起了惊涛骇浪。
不久之前,他曾亲眼目睹了这一袭青衫以一己之力硬刚武玄宗诸多强者的场面。
虽然后来的事态展,因被人遮蔽天机而无法察知,可如今这一袭青衫依旧活生生站在面前,就足以说明了一切。
一个连武玄宗都奈何不了的人,在幽州境域,谁还敢得罪!
“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不但将我儿打伤,还敢出言嘲讽,真以为我丰泉山是好欺负的吗?”赵夫人心疼儿子,愤声怒喝一声:“给我砸了这伤风败俗的龌龊之地,胆敢拦阻者,打死!”
“是,夫人!”
丰泉山门众,正准备冲出去大显身手,赵从安大喊一声:“放肆!”
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王山主,在下丰泉山赵从安。”
赵从安满脸笑容,上前一步向王泽拱手施礼,道:“小儿无知,冒犯了王山主,还请万务责怪,老朽在此代他赔罪了!”
“老爷,你这是……”赵夫人一脸疑惑。
“爹,你做什么呢?就是他打的我!”赵雷瞪大被乌青包裹的眼睛,惊异地喊问起来。
“闭嘴!我看是打得轻了!还不过来向王山主认错!”
赵雷极是不甘心,站在原地,怒视王泽就是不肯动。
赵从安通过心声传语,告诉夫人,“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凭一己之力硬刚武玄宗的王山主!”
赵夫人目光一闪,抬脚将自己儿子踹了出去,直接跪在王泽面前。
“王山主,实在抱歉,所谓不知者无过,你一定要原谅我儿的冒犯,都怪我们平日里管教不严!”
赵夫人也跨步上前,将自己儿子的头硬生生按下去,强逼着他向王泽认错。
这一夜,月朗风清,鱼二娘眉眼含情地说:“王山主,你好大的威风呀!”
王泽笑容尴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大面子。
鱼二娘忽然脸色一变,说:“你想好没有?准备什么时候动身?绝对不能再拖了!”
“今天上午已经见过余席,孤宸山的事情也已经交代妥当。”
王泽抬头凝望月色,缓缓说道:“所以,我明天就动身。”
鱼二娘微微一怔,她虽然在催促王泽,却也没想到这么快。
缓了一下情绪,她才点头道:“好,今夜再帮你完善一下经脉的防护,定要切记我先前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