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怎麼了怎麼了,怎麼哭了,」
白沉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措不及防,手忙腳亂地替薄募言擦眼淚,「哭什麼,誰欺負你了……」
「你怎麼就走了,我醒過來沒看見人,一個人真的很害怕……」
薄募言打著點滴哭的天花亂墜,白沉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連忙聯繫了祁連。
祁連規規矩矩地站在病房門口,說道,「是有這個情況,薄少之前也昏迷過一段時間,醒來之後意識會停留在各段時期,時間……不確定,昏迷時間越長停留時間越久。」
但問起原因,
醫生也對這種情況聞所未聞,見他對白沉如此信任,也只是讓白沉最好是陪在他身邊。
薄募言格外的黏白沉,除了他之外誰也不待見,就連薄宇上門看望,都被他一腳踹了出去,連口水都沒喝。
這種情況,連祁今都不敢出現在他面前,老老實實躲在祁連的精神後,只有偶爾出來串串。
白沉是在薄募言睡著的時候去的公司,開了一天的會,下樓的時候連林哲思都問他薄募言情況怎麼樣。
但這種情況他毫不懷疑薄募言會連林哲思一起打出去,雖然在他看了薄募言拳腳功夫不怎麼樣,但一個撒潑打滾的小孩,他們再能打也拿對方沒轍。
薄募言光著腳從走廊里踉踉蹌蹌的跑出來,豆大的眼淚奪眶而出,手背上針頭扎進去的地方還流著血。
白沉拎著一盒餃子剛踏進醫院就看見他手足無措地站在那兒抹眼淚,猛的跑上前把人抱住,「薄募言你往哪跑呢?」
「你為什麼又不在,我一睜開眼你就不見了,我好怕啊白沉……」
「怎麼不聽醫生的話,」
這幾天的相處下來,他已經十分熟練地安撫對方,給他把眼淚擦乾淨,解釋道,「我去公司開會了,給你寫在本子上了。」
薄募言一邊擦眼淚,一邊哽咽,「我看不懂……」
艹。
忘了這茬。
這崽子閱讀障礙。
「不哭了,」白沉溫聲細語,「我的錯,下次跟你說了再去,就算出來也要把鞋穿上,光著腳再感冒了怎麼辦?」
王傑看著這一幕,默不作聲地背過身,甚至把事先準備好的耳塞塞住。
白沉彎下腰抱起薄募言,跟他說道,「腿放在我腰上。」
薄募言抹乾淨眼淚,委屈巴巴的「嗯。」了一聲。
「你別走,我害怕。」
「不走,帶你回病房,」
白沉就這麼抱著他穿過醫院走廊,讓護士重給他把針頭插上。
王傑跟在兩人身後,腳步放的極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