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程的长睫垂下,小声道:“嗯!”
他有些心虚!不该这个时候来打扰妻子,但他的理智似乎控制不住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了。
余舒曼打开抽屉,拿出之前那个白色的瓷瓶,轻轻的一旋,盖子打开,她伸出长指,挖出一点,轻轻的涂在那条伤痕上。
她指尖温凉,又轻又柔,来来回回在他的皮肤上走着,明程只感觉耳朵开始悄然升温,又连忙开口道:“好了!”
余舒曼收回长指,又将瓷瓶盖盖好,递到明程面前,“你把这个也带上。”
明程没接,“不用了,留给安安用。”
“我会再买!要是这里留了疤就不好看了。”余舒曼笑道。
“好看很重要吗?”明程想起明彩晴夸夏熹悦。
余舒曼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是很重要,只是没有不是更好吗?”
明程松了一口气,还好妻子不是那么肤浅。
人确实有追求完美的欲望。
他接过余舒曼手上的瓷瓶,又问,“那个夏熹悦……”
开口到一半,他又不知道怎么问,因为妻子和他解释得很清楚明白了。
余舒曼懂了,“前些天他送了我一个包包,但是老板嘛,不会做些毫无利益可图的事,我之前听过希芸姐说想开发包包的事,想了想就给他设计了几款包包的款式。
他今天过来告诉我,图纸已经在打样了,让我再设计几款。”
她之前和夏熹悦名声在外,明程有所疑虑也正常,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是他的妻子,坦诚的解释很有必要。
明程点了点头,“以后我每个月的工资都会寄给你。”
他想让妻子不那么在意挣钱的事。
“寄三百五就可以了!”她觉得明程实在太省了,拿着这些钱再大手大脚,心里会有负罪感。
明程没有说话,她不要这么多,那他就先存着。
余舒曼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明程连忙起身,“我去睡了!”
得到妻子的回应,明程心里终于踏实了,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明程没有上班,留在家里收拾东西,除了那一个背包,一个袋子,再就是半箱子的书籍和手稿。
而余舒曼出门了,因为家里有人,她没有带安安。
明彩晴今天请了假没有去看摊,正在做饭。
“安安,你妈妈出门做什么去了?”明程问儿子。
安安翻着手上的英文绘本,小腿荡着,脆脆的童音响起,“等会你就知道了?”
听儿子的语气,又是惊喜?
明程唇角微扬,妻子待他真好。
余舒曼今早才想起,明程坐车估计要坐八九个小时,路上得给他准备一些吃的。
于是去了百货商店,买了两个桔子罐头,一袋桃酥,十个法饼,又称了两斤苹果和两斤香焦。
想到明程的饭量,又买了两盒饼干。
结完账出来,看了看时间,十点半,她风风火火的往家赶,才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走近几步就听到了她的声音,“老板便宜一点!”
“明程,吃饭了吗?吃完了赶紧走,车已经来了,在研究院等着呢!”苏洋背着一个大包,拖着一个箱子到明程的家里喊他。
明程看了看手表,十一了,妻子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