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良宸瞟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倒是觀察入微。」
何菁這才察覺他語氣有異,愣愣地回想了一下,自己方才沒有與朱台漣有過任何親密言行啊,相反地,她對那人十分恐懼,那人也對她沒露半點好臉色,這有什麼可惹他吃醋的?
她滿心好笑,見邵良宸在坐墩上坐了,便過來自背後摟住他的肩膀問:「怎麼,你不高興?」
邵良宸也明白自己這脾氣來得莫名其妙,卻又無法自控,他很清楚地記得她前世就不欣賞那些當紅小鮮肉,總說那些人娘里娘腔像變性人,她喜歡的是那些濃眉大眼、英氣逼人的男人,這個朱秦就很符合,反正比自己符合多了。
靜了一陣,他問:「你有沒有曾經覺得我相貌生得不好?」
「啊?」何菁就像聽見了天方夜譚,「怎可能?」
邵良宸轉頭來望她:「你說實話,我記得你頭次在繡品店裡見到我的真容,便曾露出竊笑,你當時是不是在想:天下怎會有生得這般女氣的男人?」
「男人生得秀氣一點又算不得缺陷。」何菁苦笑,語氣很真誠,但也很巧妙地迴避了他的問題,「你生成這樣要再為相貌自卑,還叫那些凡夫俗子活不?」
這算是誇他呢?邵良宸心情略有好轉:「怎麼說也比不上錢寧那種英武的相貌吧?若與今日這位朱大哥相比,就更比不上了。」
「唉呀好酸,牙都要酸掉了。」何菁動作誇張地揉了揉腮幫子。
邵良宸眉頭一皺,一把將她攬到懷裡來,兩手在她肋下抓了抓:「你還敢笑話我?」
何菁笑著掙扎:「沒有啊,我是笑話你竟然只因相貌自慚形穢、便為我吃了醋這件事本身,不是笑話你本人啊。」
邵良宸更是惱羞成怒:「你這是忤逆夫主知不知道!」他乾脆將她翻了個個兒擔在腿上,抬手在她臀上「啪」地拍了一記,就像教訓個孩子。
何菁「啊呀呀」地一串亂叫掙扎,邵良宸卻感觸感極好,又多拍了兩下。見她掙下地去,繃著小臉,他問:「怎麼?真打疼了?」
何菁滿面飛紅,有心說她其實覺得挺舒服的還想多挨幾下,又實在沒好意思的,這會兒沒做準備,若是弄濕一片也未免麻煩,只得作罷。她蹲在邵良宸腳邊,晃了晃他的膝蓋:「我問你,你對『朱秦』這名字毫無印象麼?」
「朱秦?」邵良宸經她這一提才想起來,「榮熙郡主對他的稱呼便是『秦兒』對麼?」
何菁笑嘻嘻地揉著他的腿道:「我問你,如今都已到了安化城外,你見到他那份氣派,還聽見榮熙郡主說他是自己侄兒,就猜不到他會是我哥哥?」
答案顯而易見,他是一吃醋就腦筋停轉。不過邵良宸一面檢討自己的遲鈍,一面又覺得自己的醋吃得也沒那麼無理取鬧,他眼睛斜著她問:「你會真心拿他當兄長看麼?恐怕明知他是你的血親兄長,也不妨礙你心裡拿他當個尋常的出眾男子去仰慕吧?」
尤其她對現今這層身份的認同也甚有限,更不可能真將朱台漣視作兄長。邵良宸睨著他,仍然別彆扭扭:「你難道一點都不會想像,倘若你能嫁個那樣英俊的夫君,才更有福氣?」
這飛醋吃的簡直沒邊兒了,何菁乾笑了一聲:「就算他真的相貌好過你,又如何?世上生的好看的人多了,難道你但凡見到一個比你英俊的人,都要做此推想?世上比我貌美的女子還多著呢,若是我隨便見到一個,便認定你會對她有所肖想,你會覺得有道理麼?」
邵良宸詞窮了,只能沒理攪三分:「還不是因為我愛你多過你愛我,我才不放心麼?」
何菁並不接他的招,睃著他道:「哎,你看那位榮熙郡主風韻猶存,三十七歲的人看著就像二十多一樣,一顰一笑俱是風情,可比我有味兒多了,她一向喜愛搜羅美貌少年為仆,定會看得上你,你既不肯叫我認親來為咱們搭橋,不如就由你兜搭她如何?想必以夫君之相貌手段,必能力壓群面,贏得她的芳心。」
邵良宸挑眉看著她,心氣終於完全平了下去。若說肖想,他方才初見榮熙郡主之時,確實很自然地想了一下:這婦人當真女人味十足。看見出眾的異性生出這種想法再正常不過,就算她也去那麼肖想過朱台漣又如何呢?根本連精神出軌都遠遠算不上的。
不過,她這麼說出來,可就不對勁了。
「你這是叫為夫去做男寵啊?」邵良宸虎起臉,又將她揪起擔在腿上打起屁股,啪啪有聲,「你又忤逆夫主,看我不教訓你的!」
感覺出她這次半點都未掙扎,嘴裡含糊呻。吟,邵良宸不禁疑惑:怎好像還挺受用似的?
他們二人一路行來,二十多天的時光朝夕相處,也不知從何時開始,好像何菁對與他親近已沒了一點推拒與敷衍,還隨著他樂在其中了,這該說明什麼呢?
變化都是不經意間的,直至此時邵良宸才忽然察覺到這事,心裡大受鼓舞,不由得躍躍欲試:「是不是衣裳太厚了打不疼你?待我脫光了你來打的。」說著真去掀了她的裙子抻她腰帶。
何菁慌忙掙扎出來,滿面通紅地跳開,理著裙擺:「哪有你這樣的?好歹……還在外頭客店裡呢。」
那麼在自己家就沒事了?邵良宸心裡亢奮依舊,卻沒敢順杆爬,只撇嘴笑道:「還真有你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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