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挽看著他,一時之間想起了許多事,短短五個月,好像過了很多年一樣。
她看到林卿柏的嘴巴一張一合,聽見了三個字:「進屋說。」
隨即就看到眼前的人往前走,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虞姝挽頓了片刻,抬起腳步跟上去。
天涼了,更是記得隨時關門,不然會有冷風吹進來。
待虞姝挽把門關嚴。
林卿柏嗓音含著笑:「挽挽,你答謝我的荷包可做好了?」
虞姝挽哪知道他會問這個,回想起還剩一點點才做好的荷包,點了下頭:「做好了。」
林卿柏湊近了些,抬起手將她耳邊吹亂的髮絲撩到而後,看她的眼神透著繾綣,「既做好了,為何不拿給我?」
虞姝挽感受著耳畔手指的溫熱,臉上跟火燒似的發燙,理直氣壯地編造謊言:「我忘了。」
林卿柏輕笑了一聲,手指停留在她耳旁,就差一寸就能碰到,他又放下手,問:「很冷嗎?」
虞姝挽正想說不冷,就聽見面前的人說了句話。
「耳朵都凍紅了。」
虞姝挽搞不懂他是醉了還是沒醉,但是很清楚自己的耳朵不是凍紅的,而是羞紅的。
當著林卿柏的面,她又一次選擇了說謊。。
「有點冷,不礙事的。」虞姝挽說罷,很不自在的抬起手揉了一下發癢的耳朵,可那癢處跟找不到一樣,任她把耳朵揉了一遍,還是覺得哪裡癢。
本就泛紅的耳朵經過揉。弄,更加紅了。
林卿柏掃了眼她的耳垂,眼神晦澀不明,開口時帶了幾分啞意:「你穿得太薄了。」
虞姝挽回到府里就換了身衣裳,想著不用出門吹風了,就沒穿那麼厚,身上的衣裳是有些薄,但她真不冷。
不僅不冷,這會兒覺得脖子以上都是熱的。
虞姝挽就靠門站著,林卿柏站在她身前,二人中間只隔了一個人的距離。
太近了,真的太近了。
虞姝挽都不敢抬起眼睛,唯恐跟面前的人對上眼神,今日的林卿柏太不對勁,當真沒有醉嗎?
她這麼想著,便問了出來。
「表哥飲了多少酒?」
林卿柏看出了她的緊張,微彎著唇移開眼神,走到了前面的桌旁,提起壺倒茶,「不多,應付著喝了兩口。」
才兩口!
兩口如何可能醉人!
沒醉她還怎麼試探,怎麼引導林卿柏主動說出來?
虞姝挽真想拿一壺酒哄著林卿柏全部喝掉,而後趁機把那些想知道的問題全問出來。
可惜她不敢那麼做,也怕把人灌出個什麼事來。
在林卿柏眼裡,虞姝挽此刻的表情有那麼幾分蔫巴巴的,像是沒吃到食物的小貓,聳拉著耳朵陷入了自我懷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