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知皺起眉頭,只當是主子用膳時不小心咬到的,並未多想。
夜更涼了,元知站在外頭有些打顫。
一個年齡比她大些的婢女走過來,「元知妹妹去歇著吧,我來守著。」
本就是各司其職,元知對她笑了下,抱著手臂離去。
林卿柏身上很熱,他從棲園走到竹園,身上的燥熱一點沒散,沖得他腦袋發昏。
到了屋裡,來上茶的九松見了他,大驚:「公子,您鼻子怎麼流血了!」
林卿柏皺眉,手指在鼻前蹭了下,蹭到了一手血。
九松還驚著:「奴才去請郎中!」
林卿柏叫住他:「不用,只是有些上火罷了。」
九松半信半疑:「您從前可沒這樣過。」
「天太幹了。」林卿柏拿出帕子擦了擦,盯著鮮紅的血液,無奈笑了聲。
他知道怎麼回事,怪不得從棲園回來就覺得哪哪都不對勁。
回想剛才擁在一起的濕吻,他鼻腔中又是一陣熱,林卿柏擦著,盡力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些事兒。
「你去幫我拿紙筆來。」
他吩咐九松,此刻需干點別的事才能冷靜下來。
九松應了聲,小跑著去書房拿紙筆,根本不敢慢了。
天上的彎月逐漸顯露真面目,只差一角就能變為圓月。
林卿柏在抄寫佛經,抄到了深夜才停下筆,鼻腔的血早就止住了。
這夜他睡得很沉,夢境比往常任何時候都要荒。淫,就像是食髓知味,還變著法子尋找樂,一覺睡到天亮,美夢依然停留在關鍵時刻。
林卿柏睜著眼,鼻腔如昨夜那般湧上熱流,他急忙仰起頭,拿帕子捂住鼻子,再拿開時果然看到了血。
一連兩日的流了血,可把九松嚇壞了,還專門去廚房找廚子,讓廚子熬些降火的湯。
一大早的,這事兒都傳到林夫人耳中了,林夫人著急兒子,專門過來問怎麼回事。
彼時林卿柏正要出門,被林夫人堵了個正著,林夫人非要請郎中回來給他看看。
林卿柏才當著九松的面把拿碗降火的湯喝完,這會又要應付親娘,不免失笑:「真沒事,降降火就過來了。」
林夫人不贊同:「你以前從不這樣,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還是讓郎中瞧瞧吧,不然我不放心。」
「我今日要去找三殿下,路上會去看郎中的。」林卿柏說著就要走,他可不會把郎中請到家裡來看,若郎中真看出了什麼,他都沒臉再待下去。
林夫人跟在他後頭:「那你可別忘了,記得讓郎中開個藥方子,咱們吃點藥能好的快。」
林卿柏說知道了。
林夫人就這樣把他送到了府外。
林夫人回到屋裡跟林老爺用膳,林老爺也聽說了兒子的事,就在林夫人跟前問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