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特地给我讲了这个词的意思:“这个知识点我讲了八百遍,连猪都能听会了。”
郭磊接着道:“但是姜程还不会。”
表哥点点头:“就是这样。”
啊?意思是我连猪都比不上咯?
我鼓了鼓腮帮子,心里虽然不服气,但是看着面前摆放的数学题,还是败下阵来。
人被逼急了,可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除了数学题。
“不学了。”
生气地把课本推到一边,我看向表哥:“学得快要累死了,请我吃饭!”
“请请请,”表哥用力掐了一下我的脸:“祖宗。”
“不,”郭磊说:“这是少爷。”
“不,”表哥说:“明明是祖宗。”
“都不对,”裴灿插嘴道:“是妮妮。”
三人各持己见,最后把目光统一递向了6方冶。我也看向6方冶,好奇他会怎么说。
“……”
6方冶看了我一眼,勾起嘴角,伸手在我脸上弹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还弹在表哥刚刚掐过的地方:“是头猪。”
“大笨猪。”我哥点头。
“对没错。”郭磊赞成。
“那确实。”裴灿附议。
“你们好烦。”我哥不能揍,6方冶不敢揍,所以除了我哥和6方冶,剩下两个我一人给了一拳。
经过昨天的“八百猪会,但是姜程还不会”事件,我终于看开了,知道自己不是学习的那块料。
我开始寄希望于玄学。
国庆没能去成游乐场,我们就约到了周日。
在游乐场门口集合的时候,我看到门口有个老头摆了一张八卦纸,旁边支了一杆小旗子,上书两个毛笔字:算命。
算命的,我拉住离我最近的6方冶,让他们等我一下。
“怎么了?”
6方冶看了我一眼。
“我去那边看看,很快回来。”冲他笑了一下,我三步并作两步,奔向算命的摊子。
摊子后面有个坐在马扎上的小老头,正靠在树干上,眯缝着眼睛打瞌睡。
男左女右,我走过去蹲在摊子前,把左手往他面前一伸:“帮我改个命。”
“嗯?”算命的掀了掀眼皮,“改命乃是逆天而行,这位……”
“五百。”
我从兜里拿出钞票,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