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禇正榕大喊一声,但此时他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魏帝心脏一阵绞痛,直接闭上了眼。
只听苍啷一声,宝剑落地。
白皙的脖颈出现一条狰狞的血痕,禇璇无力地倒了下去。
殿外冲进一人将禇璇搂在怀里,用手捂住禇璇脖子上伤,大喊一声,“快传太医!”
殿内的宫人,充耳不闻。
禇正柯最先反应过来,“快去找太医!”
魏帝睁开双眼,现有人救下禇璇,这才松了口气。
看到来人,禇璇艰难地说道:“你不该救我!”
“为什么不等我?我说过的,我会对付禇正梧的。”宁鸿渊满眼心疼道。
他拼命从西北赶回来,就是为了把指证禇正梧的罪证亲手交给皇上,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
在殿外等候时,听到殿内的争吵声,知道要出事,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冲入殿内,见禇璇要自刎,揪下腰间的玉佩打在她的手腕上,这才在千钧一之际救下了她。
“仇人……要自己杀才畅快。”
说完,禇璇便晕了过去。
魏帝愣了半晌,才声音沙哑地说道:“把禇璇押入宗正司,交瑛王看管,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许接近她。”
他起身,不敢再去看地上的惨况。
今日生了太多的事,让他身心俱疲。
刚起身走了没两步,便晕了过去。
魏冲赶忙扶住,率先喊道:“陛下!传太医!”
殿内晕的晕,死的死,一时乱做一团。
禇璇的伤口没割太深,算是保住一命,伤口处理好,就被瑛王带回了宗正司。
魏帝受了刺激,有中风之兆,太医施过针后,到了晚间才醒过来。
醒过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人去查当年东宫伺候的人都去哪。
禇正权死的时候,禇璇还没出生,定是有人在挑拨离间,否则她不可能知道那么多。
尤其是那个地方,那是他们父子之间的秘密。
他紧接着又命人去传瑛王。
魏冲劝道:“陛下!太医说过了,您近期不可操劳,现在宫门已经落锁,还是明日吧!”
魏帝沉默表示赞同,随后问道:“那个孽障怎么样了?”
魏冲自然明白,魏帝说的是谁,便道:“郡主暂时还未醒来,但性命无碍。”
魏帝躺在床上,看着床顶,他今日才看清,他一手养大的孙女竟一直恨着他,而她竟与自己的父亲选了同一条路。
“为什么?他们一个两个的,都要这么对朕!”魏帝哀伤道。
此刻他只是一个卧病在床又无助的老人,他的儿子死了,孙女也要离他而去。
这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陛下!郡主她定是被周王逼迫的,她的性情,您是最了解的。”魏冲道。
“朕并不了解她,以前的她不过是在伪装罢了。”
魏帝眼眸突然亮了一下,“告诉瑛王,看好她,别让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