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两年后在下重访天苍山,居然撞破了康兴运的设计。”
“唉,是在下大意了。因在下两年前已然去过天苍山探查,便将它漏了过去,直到两年后在南秦境内探查完了一圈,才想起重回天苍山看看。”
何不见道:“这就是灯下黑了。”
“是的。”文道长继续道,“那康兴运担任南秦国师一位已有一甲子的时间,他享受了南秦的供奉,亦要承担随之而来的因果。”
“我在南秦都城见他时,便很奇怪,他当时神完气足,不像是因果缠身的样子。”
“后来我在天苍山撞破他的设计时才知道,他不知从哪里得来的邪术,布下了阵法,抽取南秦的气运和灵力为他所用。”
“这也导致他没办法离开南秦的国土,只要他离开邪术阵法作用的范围,便必被因果追索。”
“本来他的行为隐秘,也不会对南秦国土产生太大影响。”
“但那邪术也不是万能的,他身上的因果越来越重,这就逼迫他必须突破至金丹,否则哪怕有邪术也难以保下他。”
“太元世界天道严苛,最多最多只能修炼到筑基大圆满,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太元世界突破到金丹的。”
“康兴运离不开南秦,却又想在太元世界突破,才不得不加大抽取灵力和气运的力度,直接导致越地生灵涂炭、赤地千里,南秦亡国在即了。”
听到这里,越荒州渐渐握紧了拳头。
文道长歇了口气,继续道:“我与康兴运交手之时,他只使用了一方鼎作为法器。鼎乃一国之重器,享受祭祀、承载气运,威力极大。”
“此外他所布下的邪术阵法,不仅可以封锁阵法范围内的空间,还会不断抽取周围和修士的灵力。”
“在下当时便是没有防备陷入了阵法中,直接被吸到灵力枯竭。如果不是有灵和给予的真灵丹恢复灵力,恐怕要饮恨当场。”
越荒州看了何不见一眼,随后自语一般重复道:“鼎、阵法。”
文道长补充说:“是的,不过他也被在下的拂尘所伤。交手之时,在下就现他的肉身恐怕出了什么问题,以至于他挥不出筑基大圆满的全部力量。”
“只是你们此去是为诛他,要谨防他鱼死网破。而且动作一定要快,趁他伤势未愈,一举诛杀。”
何不见点了点头,道:“多谢道长。”
两人从文清一那里告辞,然后直奔藏宝阁主阁。
何不见已经来过一次,熟门熟路地领着越荒州来到玉璧前开启了漩涡。
只是这次何不见没有得到允许,不能入内,只能在玉璧前等待越荒州出来。
越荒州倒是干脆利落,很快便从玉璧之中出来了。
何不见看到他还有些惊讶:“这么快?”
越荒州点了点头。
何不见上上下下看了一番,也不见他身上多出些什么,不清楚他到底选了哪一器、一药、一宝、一术。
“我们走吧。”
俩人走出藏宝阁主阁。
与此同时,几个内门弟子正好自器阁中走出,看到他们两人,一位身穿锦绣华服的风流公子对身边人道:“这不是那两位新晋真传弟子?看其中一个身着法衣,难道他修行两年便突破筑基了?”
人人都知道修士唯有到筑基期才能炼化使用法器,真传弟子也是突破筑基之后,才可以去藏宝阁主阁选宝。
何不见身穿黑色法衣,因而这锦衣公子才一眼看出。
“曲修贤,你看错了吧?区区凡人,两年突破筑基?”另一人神色傲然,只扫了一眼何不见与越荒州,根本不拿正眼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