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眉,继续问?:“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柏恩报了一个大概的日期,又?说:“正常的,我青春期也总这样乱来。”
徐献清说:“还是去看看中医,身体要好好调理,我明天带你去。”
柏恩很不以为然他风吹草动的态度。
吃完了饭,洗完澡,柏恩挑了一部男女演员颜值俱佳,含有少量剧情的动作电影,要和他一块看。
徐献清听着里面的女演员千娇百媚、绵言细语地叫。着,平静地说:“从生理的角度来看,刺激性?的电影会使体内分泌多巴胺,从而获得快感,但是经?常看的人?却可能?自食恶果,患上色情成瘾。”
柏恩呆呆地张开嘴,咬在嘴里的被子掉了下来,“是吗,我不信。”
徐献清凑过来,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亲,声音沉沉地告诫:“不许一个人?看。”
“嘁,老古板。”
他握住了她的脚踝,剩下的话就化成了一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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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徐献清开车送她去中医院看诊。
老大夫问?了他们几句话,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脉象。
“你这个,你这个是喜脉啊。”
柏恩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
老大夫奇怪道:“怎么不可能?,现在还没有百分百的避孕手段,除非你们其?中一个去绝育。”
柏恩不得不忍气吞声。
徐献清要更冷静一些,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掌用力压了压。
老医生忙着看下一个病人?,打?发他们去了隔壁的妇产专科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二话不说就让柏恩去做了检查,得出来的结果果然是早孕。
柏恩坐在医院的走廊里,看着报告单上“宫内妊娠约8周”,觉得格外?刺目。她人?生至少近五年?的计划里,都没有一项是去孕育孩子。
徐献清站在她身旁,轻轻对她道:“我们先回去吧。”
出了医院,仲夏阳光刺目地泼洒下来。
上了车,车厢好一阵寂静。
柏恩抽了抽鼻子,问?他:“怎么办?”又?说:“完蛋了,我肯定会被我爸打?死的。”
又?一阵沉默,只有夏季蝉鸣不停歇地在城市内鼓动。
“要不……打?掉吧。”
“我们结婚吧。”
几乎是同?一秒钟,他们开口。
徐献清猛地咬住牙,她的话简直向?他脑中霹雳作响的火星上浇了一罐汽油,气愤、羞恼、绝望、忧虑……冲上头顶,将刚才?心中隐秘的狂喜冲得一干二净,令他眼前阵阵发黑,几乎看不清行路,只赶紧找到空地停下了车。
空调慢慢停了下来,车厢内温度依旧冷得像坠入冰窖。
柏恩几乎是冷酷地有理有据道:“我们还没有经?济能?力,虽然父母可以接济我们,但是我不想让他们快退休的年?纪再养一个婴儿。而且,而且我们还年?轻,我还刚签了工作。”
等生下孩子,还得八个月,这期间绝不可能?去基层工作,就等于直接放弃了这次机会。
更何况……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她现在根本还没有怀孕的真实?感,下定决心后身心的痛感会很快结束。
徐献清用力捏紧了方向?盘说:“医生说他已经?有了心跳。”
“嗯。”
“我一直有投资和工作,收入足够养活你们两个。”
“嗯。”
“恩恩,”他又?说了一遍,“要不我们结婚吧,留下这个小孩。”
柏恩不吭声,没有应他,回应是需要负责任的。
车辆又?缓缓驶动,开回他们的房子。
在徐献清这种完美主义者眼中,求婚至少是要有鲜花,有钻戒,有观众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一个灼热得发晕的上午,得到女朋友怀孕的消息。
他没法?跟别人?提起,对,我求婚那天送了她一张怀孕的报告单。这不会是个有趣的玩笑。但是他必须要在今天求婚,必须要向?她负责。求婚是必要的步骤,只是因为意外?提前了一点。
但是这简陋的伴随着强烈责任感的求婚并没有得到回应。
柏恩从车起就开始一言不发,似乎在做长?长?的考虑。此时,她进到房间内,想直接趴到在沙发上休憩,但是考虑到肚子里住进了不速之客,还是自觉地平躺下去。
徐献清垂着眼睫,半跪在地上,牵起她的手,放在苍白的唇边碰了碰,“恩恩。”
柏恩推开他的手,她现在不太乐意看见他,“今天你去做饭好了。”
徐献清的满心焦灼,只好全吞入腹中,踱步去了厨房。只是他根本无心去做饭,开始上手搜领结婚证的必需证件,他想,不管要不要小孩,他们都结婚。
一整天,房子里都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低气压,这个孩子对他们而言太过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