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琮哥儿虽然跟府里不亲近,但是也不是个惹事的性子。”
“这几日待在梨香院甚少外出……”
“老大家的,你跟我说实话,老大到底做了什么才惹恼了琮哥儿!”
“这……这……”邢夫人踌躇了一下。
“我昨晚在屋里依稀听大老爷跟那几个小厮说什么琮哥儿手里有不少银子。”
“他怎么花得完,应该……代为保管……”
“孽障!”
“这个孽障非要气死我不成吗?”贾母没等邢夫人把话说完。
便气愤将手中拐杖重重的蹲在地上。
“我好不容易让琮哥儿跟府里关系缓和了点。”
“这个孽障……他是怕府上太兴旺了不成!”
“明日就是封爵宴了,各家老亲都来,出了这档子事……”
……
“母亲息怒!”贾政急忙上前给贾母顺气。
“这事是大哥的不是,自古以来哪有当爹的算计孩子财产的。”
“我看琮哥儿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让儿子去说和说和。”
“都是自家人,总不能真的伤了和气。”
“老二啊,你说得对,琮哥儿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你过去好生跟他说和,千万别摆长辈的架子。”
贾母顺了几口气,抓着贾政的手叮嘱道。
“是,儿子这就去!”
贾政应承下来,出了荣庆堂一路来到梨香院,却在院门口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要说贾政这个人。
天赋不足,本是不知当家立计的人。
说是迂腐也行,说是君子也不为过。
生在权贵之家,平素最大的爱好也不过是养伤几个清客秀才闲谈诗赋。
贾赦做出如此丑事,就是想想都觉得蒙羞。
想着贾母的叮嘱,先是喊了鸳鸯禀报,这才进了梨香院。
来到院中凉亭,正好见贾琮正在品读一本大儒批注的“中庸”。
顿觉感慨无比。
宁荣二府的年轻一辈,还能读书的也就只有贾琮了。
无怪年纪轻轻就能步入炼神。
光是这份勤奋就不是别人所能比的。
玄门炼气和儒家养气乃是泾渭分明的两条路。
没听说有人能够同修两道。
但贾政觉得读书开悟,通晓事理,哪怕养不出浩然之气也总不会有坏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