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傅寒非开车送温荞回去。
车才在温家的门前停下,温芯推门而出,欣喜地快步跑到车前,眼看傅寒非打开车门下来。
视线落到副驾驶室的温荞,温芯眼中失落一闪而过,转瞬重新扬起下耷的嘴角,期待地问:“寒非你来了?”
温芯刻意忽略根本没办法当做看不见的温荞,脸上全是苦涩。
傅寒非只淡淡嗯了声作为回应。
亦步亦趋地跟在傅寒非身后,温芯拿话套近乎:“爸爸还没回来,你吃饭了没有?饭马上就好,在家里吃些吗?”
“吃过了。”傅寒非语调一直极为平淡,温芯的小心翼翼就像打在棉花上,只让她心底郁结难受。
得知傅寒非带温荞回来,林龄很快下楼,埋怨的话她一句没提,只看了眼站在一旁无助委屈的温芯,愁容慢慢染了眉心。
“既然事情发生了,那么我们都没办法做到假装不知。”林龄率先开口。
“妈妈!”温芯立刻开口提醒,她生怕林龄说出她不能接受的话。
“温荞和温芯都是我的女儿,每一个都是被我疼着长大的。我实在没办法理解傅少的心思,如果你早就对荞荞有好感,那么为什么还要同意和芯芯定亲?”林龄之前对傅寒非的态度一向都是客气的,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也想为自己的女儿讨个说法。
林龄虽然话上说心疼,她在温荞身上停留的不多,但看
向她时即便只有一瞬满眼都是嫌恶,而看向温芯时的目光中却是满满的心疼。
事情真到了这种境地,温荞居然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对林龄如此明显的偏爱视若无睹。
傅寒非表明来意后,温芯歇斯底里地喊:“凭什么解除婚约!
要和你结婚的一直都是我,定亲宴是我、去温家见长辈的也是我!凭什么因为温荞爬上了你的床,这些曾经属于我的东西都成了她的呢?”
温芯红着眼,充满恨意地盯着温荞:“从小到大,我所有的东西都会成为你的,现在连我的未婚夫都要抢,温荞你真是温家的蛀虫!”
听了温芯的话,温荞难以置信地与她对峙:“那些东西都是你不要才给我的。”
“你听到我亲口说了吗?你一直都是这样,抢了别人的东西总是理所当然的样子!”在这场婚约中,温芯的确是个受害者,但温荞就不是吗?
温荞不像温芯的歇斯底里,无声地红着眼眶,转向林龄的方向。
太过偏爱的感情,总会让一个人受伤。温荞拼了命证明自己的能力和天分,却还是不能得到和温芯等同的来自林龄的爱。
林龄心虚地别开脸,出声提醒:“芯芯。”
温芯突然反应过来,冲到傅寒非身旁,硬生生挤走温荞:“寒非,你知道我多爱你的。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这样好不好,你和温荞的事我不追究,我们如期结婚。只要我
们不说,这件事没人知道的。”
傅寒非从温芯手中抽出胳膊:“温芯,你冷静一下。”
“我冷静不了,”温芯拼命摇头,哭腔抑制不住地溢出,“如果你真的要和温荞结婚,信不信我死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