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闻柚白抿着唇。
盛司年应该是谢延舟最好的兄弟,两人一起长大的,她不觉得,谢延舟会在盛司年面前提起她,何况,在他们心中,谢延舟最喜欢的人是温岁,喝醉了也该往温岁那边送。
盛司年轻笑:“我知道你是闻柚白,延舟的女朋友。”
闻柚白眉间一跳,说不清那一刻从心间流过的那丝情绪是什么,她胸口微荡,女朋友,在他的好兄弟心里,她竟是女朋友么?
她讥讽地抿起唇角。
盛司年开了一辆白色的车子,虽然两人没见过,但闻柚白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
干净的洁身自好的男人,他一般没跟其他的女孩闹出什么绯闻,大学的时候谈了恋爱,似乎是他高中就暗恋的女孩,后来两人分手,他也没再恋爱过了。
盛司年温和地看着闻柚白,他把谢延舟从副驾驶扶了下来,说:“我把他送上楼。”
谢延舟喝得烂醉如泥,身上有浓郁的酒气。
盛司年叹气:“这是他今晚应酬,人人都道谢总风光,无人见他喝成烂狗。”
闻柚白没回应。
盛司年把谢延舟放在床上,然后就要走了,临走前,他对着闻柚白眨了下眼:“他刚刚喝醉了,把我当成你了,一直喊着柚子,所以,我就把他送过来了,你不会怪我吧?”
闻柚白淡淡地笑了下:“他喜欢吃柚子。”
“没认识你之前,我都不知道他喜欢吃柚子。”盛司年挑眉。
她讥讽:“他喜欢吃水蜜桃吧。”
温岁,水蜜桃女孩。
盛司年笑出声:“不见得。”他若有所思,“延舟的手机里有张你们三个人的全家福,其实吧,那个小女孩真的有点像延舟,不过,你们还这么年轻,看着是不太像,可能这就是缘分吧。”
闻柚白没说话。
盛司年只扔下了最后一句话:“我觉得,你跟他们说的都不一样,延舟喜欢你,是有道理。”
闻柚白看到烂醉如泥的谢延舟,到底是心软了,她说服自己当了次老妈子,像昨天晚上照顾沈一喃一样,打了热毛巾,给他擦拭。
她有一次喝醉,也是他照顾的,不过他没她这么温柔,给她卸假睫毛,睫毛都掉了好几根,两颊都被他洗得脸疼,气得她一醒来就咬他的脸。
她越想越气,手上拿着的毛巾在他脸上也用力乱搓,直到他疼得皱起了眉头,她才收手,继续给他脱衣服。
他的胸肌明显,腹部肌肉分明,她拿手捏了好几把,听到他无意识地闷哼了一声,诡异地生出了一种,她在玩他的错觉。
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瞳仁里倒影着明亮的灯光,醉意四起,雾气朦胧。
“柚柚。”他低声,又重新闭上了眼,手下意识地就去搂她,“别闹了。”
闻柚白面无表情地垂眸看他,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听,他叫的不是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