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去跟同事炫耀了,她近距离接触到少夫人了。
少夫人还跟她讲话了,还跟她说谢谢,好有礼貌,一点都不像传闻中那样,有很严重的大小姐脾气。
小女佣离开后,谢倾牧走到明惊玉跟前,还是跟她保持了一小段距离,怕自己身上的泥水,浅色的裙子上,“你刚刚笑什么?”
“你低一下头。”明惊玉还在笑。
“怎么了?”谢倾牧不解,还是配合低头。
明惊玉穿的是一双平底鞋,他不低头,她还真够不着他的头顶。
明惊玉稍稍仰头,从他头顶摘下一片落叶。
谢倾牧瞧明惊玉拿着那片落叶旋着玩儿,他低声一笑。
明惊玉抱一大束包好的荷花,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们有荷花清香,还有晨露的味道,闻了让人心情百倍的好。
谢倾牧牵着她的手,两人慢悠悠地往主楼走去。
两人回到主楼,几位婶娘和老夫人已经起了,谢老夫人鼻梁上架了一副老花镜似乎在研究什么,很认真。
他们进屋,几位长辈的视线都放在了他们身上。
大伯母先道:“老四,一大清早的你去泥潭里滚了一圈吗?”
二伯母笑了笑,“人家是摘荷花讨好媳妇儿呢。”
四婶婶跟着调侃,“老四,你好意思不,人家给未婚妻送花都是从保加利亚、法国、意大利空运回来,你就送家里不值钱的荷花苞么?窈窈,给他扔了,咱不收。”
明惊玉笑笑不接话,谢老板费了好大得劲才摘回来的荷花,怎么在婶娘们面前一副不值钱。
二伯母嫌弃道,“可不是,还弄了一身泥,脏都脏死啰。荷花上也有泥水,把窈窈的裙子都弄脏了。”
“。。。。。。”谢倾牧。
谢老夫人由着几位儿媳数落谢倾牧,笑眯
眯地冲明惊玉招手,“窈窈赶紧过来坐,别跟他走在一起,都把你的裙子弄脏了。”
“。。。。。。”谢倾牧又一次嫌弃。
明惊玉看着谢倾牧挺憋屈的,他这位掌权人在外头风光无限,谁见了还不得伏低做小,在家里好像很没地位地样子,她收了收笑,“你先上楼换身衣服吧。”
谢倾牧低声说,“刚刚在外面不知道谁抱着我摘的花苞闻了又闻,还挽我的手臂来着,这会儿在长辈面前开始嫌弃我了?”
“。。。。。。”
明惊玉手指悄然无声地戳了谢倾牧,然后把一束荷花苞塞谢倾牧怀里,“帮我保管。”扭头去到沙发那边,坐在谢老夫人身旁。
谢倾牧淡淡一笑,抱着她的和花苞,长步往楼上走。
*
谢倾牧冲洗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换了正装下来。
白色衬衫和灰色西裤,没有打领带,露出性感的喉结。
谢倾牧在明惊玉身旁坐下。
昨晚她用的也是这款沐浴露,和他身上的气味相同。
闻着他身上淡淡地香味,明惊玉心跳加速了不少。
谢老夫人把一叠红册子推谢倾牧面前的茶几上,“这都是我跟你几位婶娘选得日子,窈窈说让你瞅瞅。”
明惊玉坐下后才知道,谢奶奶是在选她跟谢倾牧婚期。
她跟谢倾牧一起来黎海见他的家人,等于承认跟他的关系。
会商量结婚,在她的预期中。
“我都听奶奶安排。”谢倾牧微微一笑,将明惊玉的一双手握在他大掌之中。
谢老夫人嫌弃地睐了谢倾牧一眼。
昨天下午自己不在家里,特意差小五来提醒她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黄道吉日。
原本想着,让窈窈在黎海多玩几天,熟悉一下环境,再提婚礼的事。
他倒是积极得很。
这会儿在这里装什么矜持和好人?
四婶婶笑道,“老太太,老四您还问什么,新娘遂了他的意,如今怕是越快越好。”
谢倾牧不反驳,是事实。
二伯母又将庚帖瞧上一遍:“老太太,六月十六也不错呀。”
大伯母道:“六月十六不到一个月了,太赶了,来不及。”很多都来不及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