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对什么人?犯了什么错?”
“我……没什么。”
郁琛注意到对方晶亮的眼神,悻悻地住嘴,知道这种事还是需要自
己去解决。
没有探听出八卦的虞兮不由得有些失望,从初见时,郁琛留给大家的印象便一直是吊儿郎当没个正行,可真正到了关键时刻,他也能挺身而出担起责任,可如今却鲜少见到他失魂落魄的模样。
“真的没什么?”
“你什么时候也跟谢梓峰一样八卦了?快走吧你,待会儿你家暖暖一会儿没人盯着又该出状况了。”
郁琛第一次觉得虞兮有点烦,吵得他头疼。
“暖暖可乖了,才不会出状况!”
虞兮天生护短,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不过你别忘了,做错事不改正的人,会遭报应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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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不灵坏的灵,郁琛做梦也没想到,虞兮居然一语成谶,看着蜷缩在被子里烧得满脸通红的人,郁琛感慨报应果然还是来得这么快。
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只身骑机车来这草原晃,简直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郁琛只觉得胸膛燃烧起熊熊怒火,自己虽然曾经放荡不羁,但也没夏翊这么离谱过,万一晕倒了怎么办?万一生车祸怎么办?万一在草原上生危险怎么办?
他知道欠对方一个解释,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活了二十多年,几天前的清晨是他唯一一次落荒而逃,原本以为可以多点时间理清头绪,没成想对方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唔~热……”
小声的嘤咛声打断了郁琛的沉思,一抬眼,现蜷缩在床铺里的人有了动静。
或许是因为烧的缘故,夏翊睡得并不安慰,哪怕是郁琛不停地用湿毛巾给他擦拭,但他还是面色潮红,高烧不退。
瑞安已经被他送去了虞兮他们的蒙古包,反正那儿够大,而且那小子也喜欢和软软暖暖待在一起,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下半夜夏翊还不退烧,就拜托工作人员帮忙一起把他送到医院去,万一真烧傻了,那自己的罪过就更大了。
又给他额头上重新拧了湿毛巾,听见他喊热,又把被子给他往下拉了拉,他身上还穿着来时的衣服,但因为在被子里辗转,宽松的T恤往下滑,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半个肩膀。
郁琛不自觉地挪开视线,刚准备抽身离开,不料手腕
却被一只手给抓住了,他的掌心有一层薄汗,可郁琛却没有湿滑黏腻的难受,更多的是有些无措。
“不要走,不要走。”
蒙古包内是地铺,郁琛的身形本就高大,佝偻着腰有些难受,但生病中的人明显收到了惊扰,让他无法离开,嗫嚅半晌,终于还是抵不过心头的自责,轻声安慰。
“没事,我在呢。”
夏翊的情绪似乎安定了些,可没持续太久,他又像是做起了噩梦,不时候地用英语求饶,说自己把所有的钱和贵重物品都叫出来,让对方放过自己,他会乖乖听话,不会报警。
到底是梦到什么了?
郁琛看着那平日里好看的眉眼皱作一团,不自觉抬手轻轻抚上那人的眉心,一下又一下。
这样的安抚似乎起到了作用,那人的声音越来越小,紧皱的眉心也渐渐舒缓开来,在被子里朝着他的方向无意识地凑了凑,呼吸渐渐平缓,只是手却一直都没有放开。
如若是以往的郁琛,一定不管三七二十一抽手离开,他向来不是怜香惜玉富有同理心的人,只会觉得麻烦,可此时,心头的内疚又占据了上风,就着胳膊被人紧抱的姿势,有些别扭地在那人身旁侧躺,用眼神临摹着这人的眉眼。
不得不说,他不毒舌不怼人的时候,气质还真是和小鱼有些像,这个想法再次出现在脑海的时候,郁琛不由得怔了怔,摇摇头想要把它从脑海里甩出去。
郁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第二天一早刚睁眼,就看到了对面的人影,完美的复制了前几日的画面,让他的大脑有片刻的宕机,与上次不同的是,此时有一双晶亮的眸子正盯着自己,波光潋滟。
“喂,我来找你负责的,你该不会敢做不敢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