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他的诗写得很好。”
“是啊,他死了,被感染者纠察队用苔杖活活地打死在了桥上,即便他极力地求饶,也没有改变他死去的命运,而您知道原因吗?”
“……”
“矿石病,只是因为他被查出来是矿石病患者。”
“我……”
“您不是很喜欢他的诗吗?!您不是曾在月色之下大声朗诵他的诗吗?您甚至会因为情感上的共鸣,喜极而泣……没有这样的诗了!叶克多,他死了!他死在那昏暗的夜晚!不会再回来了!身为一个诗人,没有任何人有让他去死的资格,除了文学本身!”
“抱歉……”
“你不必道歉,这不是您的错,我甚至还要感谢您对他所写下的是的赞美,他曾说过:
‘您的赞美就像黑夜中的一束光让我坚定信念,矢志前行。’多好啊……可是他死了,死于帝国荒唐的感染者法令!
呵!帝国的感染者法令,只是一个闯进人心大肆破坏的恶徒!除了伤人,一文不值!甚至他们就像畜牲一样,没有尊严的被杀了!
他们被迫舍弃了尊严!
难道帝国的士兵是为了通过这种肆意屠杀没有尊严的人的事来向皇帝邀功吗?!请您回答我!父亲!”
“……这是命令。”
“父亲,您能不能不要这么冷血,出身卡兹戴尔的您,还有和您认识的那些感染矿石病的萨卡兹,一定是能理解我们乌萨斯的感染者的!别再执迷不悟了!”
“我说了!这是命令!!”
“……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心肠是石头做的吗?还是铁做的?!亦或是你没有感染矿石病,所以你不明白感染者的遭遇吗?!”
“格罗瓦兹尔!回去,带着你的学生队伍滚回去!!!”
“哈…父亲,有谁会比咱们萨卡兹更容易感染矿石病呢?
也是,当我或者你的弟弟,亦或是我们温迪戈一族的族人感染矿石病的时候,你也就知道这项法令、这项‘罪名’有多么可笑!
也许到了那时,你才能明白这一切的错误,才能真正的离开这条已经沾染无数人鲜血的路,走上真正代表慷慨仁慈的路。”
“格罗瓦兹尔,请你回到你所带领的队伍,回去吧,我必须服从命令。”
“父亲……罢了,罢了!你可是博卓卡斯替!你可是帝国的忠实走狗!矿石病是不会纠缠你这样强壮的军人的!那就让它爬上我的身躯吧!
等到有一天,我死了,当它爬上我的遗体,戏谑的看着你,想你哈哈大笑的时候,你可能才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不要后悔!父亲!!”
“格罗瓦兹尔!我求求你!算父亲求求你了!别让我难堪。”
格罗瓦兹尔转身回到了队伍前面,并大喊道:
“同学们!即便我们在今天死去!我们也会为乌萨斯以后的感染者远动奠定基础!冲啊!”
格罗瓦兹尔拾起那个广告牌,将它横在在了自己的胸前。
这个似乎是广告牌似乎是父子之间的隔绝,关系间的屏障。
虽然脆弱,但也坚不可摧。
“全队听令!镇压!!!”
……
学生们的运动如潮水一般兴起,却也如潮水一般退去。
是的,那几个领头人都被抓了起来,等候落。
即便博卓卡斯替为他们进行了多次的求情,但也无济于事。
他看着城墙上的那几颗被吊起来的头颅。
这里的每一颗,他都认得。
其中还有一颗来自他最亲爱的儿子。
他收起格罗瓦兹尔留给自己的护符。
那是他的遗物。
……
那一夜,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
而这场大雪衬托出令人各个乌萨斯贵族间的肮脏心灵。
皇帝在处理政务时,收到了一个令人十分震撼的消息:
博卓卡斯替大尉带领数百名乌萨斯盾卫离开了圣骏堡,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