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單膝跪地的江冽突然抬起頭。
黑刀嗡嗡作響,竟是仍有九分之力!蛇陀等人一驚,竟不由自主大叫一聲。江冽道:「白蠶心了解我的血,卻不知我到底練了什麼武功。」
黑刀一橫,血色染紅黑霧。
月色淒寒,遠處天德城燈火通明,吵嚷一片。後山卻安靜得可怕。
一條蛇被劈成兩半,剩下的人也都只剩殘肢,蛇陀躺在地上,只剩下一條手臂的他苟延殘喘。
「為、為什麼……」
看著江冽連條刀疤都沒有,而他的手下全部死無全屍,蛇陀不甘、憤怒、甚至是疑惑。
臨走之前,白谷主說對方能殺死了恨,一定讓他們小心,他仗著有毒藥在手並不畏懼,哪知、哪知葬送了手下,自己也即將命喪黃泉。
「你可以去地府問其他人。」
江冽正要一刀斬落,蛇陀突然癲狂大笑:「江冽,你不用得意,我在地府等你!」
鮮血飛濺,身分離。
江冽收刀,突然想到了什麼面色一變,他的臉頰緊繃如玉石。蛇陀在這裡,那麼菩蛛呢?
想到客棧里被點穴的米丘,他如電一般向山下掠去。
——
米丘看著頭頂落下來的那一隻小蜘蛛,差點看對了眼。
紅蛛?
紅蛛怎麼在這裡,這是不是代表菩蛛來了?對方怎麼可能會找到她?她和江冽的行蹤很是隱秘,難道和剛才廣德客棧的亂子有關?
她的大腦飛運轉,故意裝作不知道。
如果菩蛛在這裡,利用對方也許就能死一回讀個檔。娘的,下一次她再也不這麼作死了,江冽去哪她去哪!
房門「嘎吱」一聲開了,米丘故意道:「哥,是你回來了嗎?」
「好妹妹,你哥是回不來了,姐姐來看你如何?」
一道妖嬈的聲音讓燭火開始跳躍,整個室內充斥著一股異香。
米丘一驚:「是誰?」
「好妹妹,幾日不見就把我忘了?」菩蛛坐在床邊,紅裙迤邐在地,「我瞅瞅……哎呦,還胖了一些,看來真不把我放在心上。怎麼,這是病了,竟然不能動了?」
米丘面上震驚:「是你?你是那個……藥王谷的女子?」
「原來你還記得我。」菩蛛左手捂唇輕笑,「我看看,原來你是被點穴了。江冽如此不憐香惜玉……倒是苦了妹妹你了。不過這也利了我,我還愁怎麼迅抓住你呢。」
米丘奮力掙扎,卻怎麼都動不了,她額上漸漸出了汗:「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說來也是意外……」菩蛛伸出手,不,是手腕,磨蹭在她的臉頰:「我和蛇陀正愁找不到你們,突然蛛兒就嗅到了江冽的血腥味。這才知道你們藏在這裡。於是我們兵分兩路,他去引他出來,我來這裡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