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红了起来,无声中泪水蓄满眼眶,惊恐地推开九方渡。
慌乱中,他甚至赤着脚要下床逃走,可腿软得厉害,站都站不起来,刚要从床上下来,就被九方渡捞到了。
九方渡气得脸都黑了,看到燕琨玉毫无血色的唇又舍不得罚,只好冷着脸将人按在自己怀里。
一番挣扎,两人都已经气喘。
“燕琨玉!”
九方渡实在不明白,只是想看看他的伤怎么这么大的反应。
难道他方才的技术就……那么差吗,差到让燕琨玉害怕?
怀中的人听到他的吼声,湿着一双眼仰头看他,对上九方渡那杀伐狠戾的眼,没敢再忤逆对方了。
“你听好了,你已经与本尊成亲,也结下了契约,你的身和心都是我一个人的!若日后再莫名其妙地像方才那样拒绝本尊,便……”
身后的白茹衣见状也屏气凝神,心中暗骂九方渡不是人,都将人伤成这样还不放过。
下一瞬却听到九方渡用最狠的语气道:“本尊便没收了你的果脯蜜饯,这几日再不许吃甜的。知道了吗?”
这威胁得还真有出息。白茹衣心中冷嘲。
床榻上的燕琨玉仍是被九方渡扯领口的动作吓得不轻,他两只手都被桎梏,只能用手指握住九方渡的指尖。
眼里流露出悲切的哀求,颤声道:“我不躲,但能不能不要在白姑娘面前做……”
九方渡怔住了。原来他以为自己要在别人面前折磨他。
垂眸看去,燕琨玉衣衫方才就被褪到肩头。
上面紫青色的淤痕狰狞极了,肩头也肿了一圈。
方才仓皇没看得清楚,此刻再看,不敢相信用了多大的力度才会将人伤成这样。
“尊上,燕公子的心情也影响他内伤的恢复。”身后的白茹衣道。
满腔苦涩涌上来,九方渡切实体会到被误会的滋味,面上却不为所动,只是神色淡淡收回手。
灵力蓄在指尖刚要触碰到燕琨玉的肩膀,又忍住收回。
起身时,他沉声说:“白茹衣,你也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游灵楼的卧房,站在院子中。
“玉儿的伤交给你了。若是日后他有何需要,随时来找本尊。”
“尊上也不让我用魔气治疗,光靠药可需要不少时间,而且燕公子伤的地方,我可不敢上药。”
九方渡眸色冷冷睨了白茹衣一眼:“那里的伤,无需你管。”
“那就不管了?”
“本尊自有安排。”
说着九方渡才离开,出了门,齐眉跟上来。
“齐眉。”
“属下在!”
九方渡脚步慢下来,眉头紧蹙,眼中一闪而过的困惑:“你可知该如何讨人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