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来还有些怕本尊,本尊想知道如何能让他变得和从前一样依赖本尊,如何做能让他开心些。”
狐狸精难以置信,心想这魔尊也会动情,小心翼翼问:
“不知魔尊大人可否说说近日对夫人做了什么,会让夫人有这样的转变。”
九方渡手上动作一顿,目光锋利睨向狐狸精,眼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狐狸精自知踩了雷,连忙伏下身子,跟倒豆子似的说个不停。
“尊上若是想让夫人开心些,定要投其所好,送些夫人喜欢的。也不要强迫夫人做不愿意的事,让他知道魔尊大人心里有他就够了!”
一口气说完,正堂内安静得只剩下狐狸精的呼吸声。
九方渡想起了不少以往自己对燕琨玉做的事。
想起强迫燕琨玉在汤泉中讨好自己,嘴角撕裂为止;想起逼燕琨玉带伤去角斗场,最后晕倒在自己怀中;还有那些未说出口的误会,现在仍说不出来的……
好在他已经用蛊虫将人留在自己身边,只要等时间到了,有些话他不必多说,燕琨玉也会明白。
“尊上!属下有急事要说。”门外齐眉的声音传进来,打断了九方渡的思绪。
“本尊没心思听。”
“是燕公子……”
话音未落,跪在地上的狐狸精便感觉面前一道强劲的风吹过。
等他再抬起头时,刚才还坐在书案后面的魔尊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打开了门。
“他又怎么了?”九方渡面上厌烦,眼中却是关切。
“燕公子一大早起来就要练剑,没人敢拦,现在在游灵楼的院子里,只穿了一件单衣。”
“欠罚。”九方渡没有迟疑,沉下脸,抬脚便离开了厢房,朝着正屋而去。
走过游廊,他听到了剑划破风的声音,侧目看到那一隅池塘边上的蓝衫。
霎时间,九方渡几乎下意识停下了脚步,看着那抹翻飞的蓝色身影,一时移不开视线。
燕琨玉的右手不能用力,他便用左手,虽比不上右手但是一样能挥剑。
剑诀从一式到十六式,燕琨玉将裴叙教给他的招式从头练到尾。
少年意气风,乌随着清晨的雾扬起落下,沾湿了梢。
他眼眸仍是亮的,只是脸上再没了以往的笑意。
齐妩站在一边急得不行,燕琨玉也只是神色淡淡说了句无碍。
“我呆不住的,尊上将我囚在这里,没有说不可以练剑吧。”燕琨玉终于累了,他停下来,抬手擦了擦汗。
其实,他此刻不过是逞强,燕琨玉昨夜感觉自己丹田里的真气更是少了,连捏诀都要半天。
今日出来练剑更多是怕他一百年的修为散尽,什么都做不了。
“是没有说不可以,可是燕公子,你伤还没好呢,被尊上知道了……”
“春天都到了,怎么游灵楼院子里的花,一朵都不开呀。”
燕琨玉不愿意听到九方渡的称呼,干脆打断了齐妩的话。
“燕公子期待得早了,这院子里的是玉兰,还有十天左右才到花期。”这时,白茹衣拿着新煮好的汤药从正门走进来。
“燕公子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要是尊上降罪我何时才能再从自己的山上的茅草屋里出来透透气,说了静养十日,一日也不可少,今日丹药加量。”
燕琨玉看到白茹衣舌根就苦,听到对方的话微怔,瞬间手足无措,“白姑娘,这个就不用了吧……”